不能急咧,裡面可是有炸藥,弄不好,我這條老命……”
這說話,倒是和翠娘白姍一模一樣。
張老頭不由愈加深信不疑,他點了點頭道:“那你可要小心呀!”
文老太嘻嘻一笑道:“你閃開點燈光兒,我眼花!”
張老頭就向後退了幾步。
文老太拿著梨道:“我得把東西找出來!”說著就向房中一個大木框走去。
張老頭大聲道:“喂,你上哪去?不要動!”
文老太回過身來道:“沒有東西,讓我怎麼開呢?”
張老頭走過來,說道:“你要什麼東西?”
文老大笑道:“要細薄的青銅製錢三個,冷水一碗!”
張老頭一笑道:“我當什麼要緊的東西呢?這個簡單,我有!”說著由他身上掏出了三枚金錢鏢來,笑道:“你看這行不行?”
老婆婆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道:“行!冷水呢?”
張老頭一笑道:“冷水還不容易?”他順手把一杯冷茶端起來道:“這不就行了!”
文老太接過茶來,呵呵笑道:“財神爺,你最好退到門口去,萬一要是炸著了你……”
張老頭緊張地道:“你要仔細,可不能弄炸了!”
文老太隨口道:“我知道!”
張老頭眼珠一轉,已把這房中情形看清了。
窗戶是和門在一邊的,是這間房子兩個唯一的出口。
換句話說,他只要站在門口,也就毫無問題的,可以控制著窗戶,如此一來,就算這老婆子起了盜心,也是插翅難逃!
有了這種心理,他就大方地退到了門前。
文老太一隻手拿著翡翠梨,一手端著涼水。
她抖顫顫地道:“勞駕!你能把燈端著麼?”
張老頭說道:“行!”
他就走過去端燈。
忽聽得“噗!”地一聲,文老太口中的涼水,這時竟噴了出來。
那盞燈,立刻就熄滅了。
室內立刻一暗,張老頭怔了一下道:“老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
才說到此,那文老太一聲叱喝道:“打!”
當空“哧”的一聲,三枚金錢鏢,破空而來,直向著張老頭上中下三路打來——就是張老頭給她的三枚制錢。
那老頭兒到這時才知道是上當了。
他大吼了一聲,身子“霍”地向後一倒,三枚金錢鏢走空,擦面而過。
張老頭一聲怒叱道:“老乞婆,還我的東西!”
他猛地一抖雙掌,用“掛山運掌”的掌力,直向室內打去。
可是掌風過處,這間房子都震得動了起來,卻沒有聽見那老太婆任何迴音!
張老頭四處一望,黑混混地,哪裡還有文老婆婆的蹤影?他不由大吃了一驚,整個頭“轟”了一聲!
他狂吼道:“好呀——”
當時由身上摸出了火摺子,就空一晃,火光立現。
他在室內到處找了一遍,哪有文老太的影子。
只氣得他咬牙切齒,重重地跺了一下腳道:“完了,想不到我徐雷終日打雁,今天卻是叫雁啄了眼了。”
想著彎下腰,看看床下,也無人影。
他怔了一下道:“怪哉!莫非她是鬼不成?”
想著見眼前一個大櫃,靠牆而立,他點了點頭,冷冷一笑,道:“老鬼,你跑不了的!”
說著,飛起一腳,“叭”一聲,已把櫃門踹開。
櫃門這一踹開,立時他就呆住了。
原來櫃門之內的牆上,竟先挖了一個大窟窿,那文老太,早已由此逃之夭夭。
短命無常徐雷氣得怪叫了一聲,差一點兒昏了過去。
他收起了火摺子,矮下身子,也竄了進去。
人跳出去,竟到了室外,來至院中。
只見那破洞之處,放了一些樹枝作為掩飾,徐雷這時臉都氣青了,他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腳,罵了一句極難聽的話。
偏巧那個夥計劉二呆子,這時正跑過來道:“老客,怎麼回事?”
徐雷不由大怒,當胸一把抓住了他,厲聲道:“鬼崽子,你做的好事。”
說著用力往下一按,劉二呆子“撲通”一聲就坐了下來,嚇得他大叫道:“爺爺饒命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雷這時又怒、又氣、又懊悔,他真有些站不住了。
當時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