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裡的婆子,讓她務必好好看著這幾盆多肉,別多澆水,十天半個月的澆一次也就夠了。
那婆子原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怎麼養,只是打掃房間的時候瞧見了,便順手澆了一下,沒成想還得了賞,真是笑得嘴都何不攏了。
謝玉嬌賞了一會兒多肉,把盆中枯掉的地方都撿了去,這才又坐下來看起了賬本。如今天氣悶熱,雖然書房裡面放著窖冰,但謝玉嬌還是覺得這氣壓有些低。她平素就是有些苦夏的,今年因為事情太多,反倒沒怎麼在意。之前和周天昊那一個多月又經常膩在一起,每天都被折騰的雙腿痠軟、腳底心發飄的,她也早把苦夏這回事兒給忘了。
如今這半天的賬本看過來,到底是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了。謝玉嬌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本想站起來卻還是扶著椅子又坐了下來,只喊了紫燕進來道:“你扶我去一旁軟榻上躺一會兒,我眼前發黑,大約是中暑了。”
這時候她說話都已經有些含糊,紫燕聽聞,只嚇了一跳,急忙喊了婆子去徐氏房中報信,自己扶著謝玉嬌在軟榻上躺下。
謝玉嬌闔著眸子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只覺得胸口壓抑的難受,竟像是呼不上氣來一樣,神智也越來越不清楚,到最後紫燕喊她,她也沒精氣神應了。
紫燕見謝玉嬌這是暈了過去,越發就嚇得六神無主,這王爺才走一天,姑娘要是就病了,那可真是急死人了。
婆子去徐氏那邊報信的時候,徐氏才剛剛歇了中覺起來,聽說謝玉嬌中暑了,只忙不迭起身就跑,又打發了張媽媽,趕緊去縣裡請大夫去。
張媽媽哪裡敢怠慢了,還沒等徐氏把話說完了,早已經出了二門了。
謝玉嬌只覺得渾身無力,等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房裡已經都點起了燈來,徐氏只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見她睜開了眼睛,忍不住就喜出望外的笑了起來道:“嬌嬌,你可醒了,真真是嚇死我了,你這孩子……”
徐氏正想開口數落她幾句,可見她那一臉無措的表情,也不忍心了,只開口道:“你有了身孕了,你知不知道?”
謝玉嬌大驚,嚇的險些從軟榻上起身,只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徐氏道:“母親,你可不是亂說的吧?怎麼可能,這才幾天功夫……”
徐氏便道:“成婚了自然就是會生孩子的,這跟時間長短有什麼關係,你們兩個都年紀輕輕的,若是生不出來,那才奇怪哩!”
謝玉嬌想想也是,她一沒避孕、二沒節制的,這不中彩的機率實在太小了,上個月之所以沒懷上,大概還是運到呢!
不過……如今有了孩子,她就不能和周天昊那樣運動了……一想起他們兩個都是憋了那麼長時間才被放出來的,謝玉嬌反倒有些懷念那種夜夜*的滋味了。
“我知道啦,母親……那我有了身孕了,是不是可以在家裡多住一陣子了?”如今周天昊在軍營,她要是一個人在王府養胎,那可真是太寂寞了。
“這我可拿不準,還是問問王爺的意思吧。”徐氏伸手理了理謝玉嬌的髮絲,問道:“你如今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了,我讓丫鬟婆子扶著你會繡樓去,如今你有了身孕,也不宜住在樓上,就住以前蕙如房裡吧,反正我也一併整理過了。”
謝玉嬌其實這時候已經覺得好了很多,便點了點頭,見丫鬟要上來扶她,只笑著道:“我能走,這又沒什麼的。”
紫燕方才被嚇破了膽,這時候哪裡敢不上心,只扶著謝玉嬌道:“姑娘還是讓我扶著吧,萬一又像剛才那樣說了兩句又沒聲響了,奴婢可就要嚇死了。”謝玉嬌無奈,值得由她扶著。
徐氏只笑著道:“方才仁安堂的大夫已經留下了安胎藥的藥方了,我已經派了小廝去抓藥去了,一會兒等用了晚膳,你就給我乖乖的用安胎藥。大夫說孩子沒事,只是你身子有些虛弱而已,要補一補。”
在古代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是一道砍,因此很多人補過了頭,孩子太大,反倒一屍兩命。謝玉嬌平常聽徐氏她們閒話家常的時候也時常說起這些,如今聽徐氏說要給她補,倒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只小聲道:“那母親你可悠著點補,比把我給補胖了就成。”
徐氏聽了這話,只笑著道:“哪個懷了孩子的不胖一些的?只是不要太胖就是,省得孩子大了不好生,這一點我也懂。”
謝玉嬌見徐氏很明白這些,總算放下了心來。
一時間眾人回了繡樓,丫鬟們幫著幫謝玉嬌換房間,徐氏只讓她在床上躺著,恨不得不要她再走動的好,又吩咐丫鬟開了庫房拿了小桌板出來,竟是要讓謝玉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