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竟不要做皇帝,氣的先帝差點兒早斷氣幾天。後來遺詔公佈,帝位最終落在瞭如今聖上的手中。
謝玉嬌那時候聽徐禹行講起這些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她小時候也算看過不少正史、外史、野史,這皇室兄弟之間為了帝王之位,從來都是喊打喊殺,親兄弟,明下手的。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睿王這樣的怪胎,竟不要當皇帝的,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不管是誰帶兵,能把韃子打退的就是好將軍。”謝玉嬌只隨口說了一句,又問道:“舅舅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他進城裡去了嗎?”
“今晚縣太爺做東,請了縣裡這幾位有名望的地主鄉紳,舅老爺就留下當陪客了。”劉福根說著,只又開口道:“縣太爺說大後天要在縣衙門口開歡送會,到時候好些地主鄉紳家的太太奶奶都要過去,讓我回來問問姑娘,你去不去?”
謝玉嬌心思微微一動,竟脫口而出:“楊公子這幾日還在縣衙嗎?”
劉福根一聽謝玉嬌提起那位楊公子來,只覺得冷汗就嗖嗖的從腦門上流下來,只擰著眉頭道:“楊公子一早就走了,這幾天我去縣衙走動,也沒瞧見人,大小姐這是……?”劉福根才問出口,到底有些後悔了,謝玉嬌平常一項都是目無下塵的模樣,那楊公子在她心裡,沒準就是一個登徒子,她這樣問一句,肯定是怕楊公子也在縣衙到時候遇上了尷尬。
劉福根想通了這一層,頓時就明白過來,只笑著道:“大小姐放心,楊公子走了好幾天了,斷然不會去而復返的,你只管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算他在,又能怎樣呢?”
謝玉嬌聽了這話,臉頰一陣紅一陣白的,挑眉看了劉福根一眼,問道:“二管家,楊公子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竟說他壞話,我有什麼好怕瞧見他的,不過問問而已。”
其實謝玉嬌這兩日也漸漸想通了,於情於理,周天昊都是謝家的救命恩人。之前因為身子不好,故而怠慢了他,本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他生了偏見,也確實是事實。可謝玉嬌就是控制不知這種矛盾的心緒,總覺得那人不那麼簡單,彷彿越靠近,就會越危險。
如今既然那人已經走了,她也可以完全的放下這種警惕,只鬆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身後的書架上,從上頭的紫檀木匣子裡頭,翻出幾張銀票來,都是這幾日從福源錢莊新兌換的。
“這兒是一萬兩的銀票,是我前幾天讓舅舅去錢莊兌回來的,你抽空交給康大人,就說這是我們謝家給楊公子的謝禮,讓他幫忙轉交。”
劉福根一聽,這可不得了了,謝玉嬌雖然平常不小氣,可每一文錢也都是精打細算的用著的,公中要是多花一百兩銀子,那都得她親自過問一下才行,如今這一萬兩銀子,竟像打水漂一樣就送出去了?
謝玉嬌見劉福根沒接著,只又問道:“二管家,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劉福根連連擺手道:“沒……沒什麼,只是大小姐,這一萬兩不是小數目,要是康大人不敢收怎麼辦?”
“這有什麼,楊公子救了我母親,天大的恩惠,別說一萬兩銀子,就是再多一些,也不過就是個意思。只是母親說了,他千里迢迢過來,又救了人,豈能只為幾樣禮品,我私下尋思著,如今邊關戰亂,朝廷最缺的不過就是銀子,所以你把這銀子交給康大人,讓他轉交楊公子,就說我這是捐給朝*廷,做軍餉用的,他們自然敢收下了。”
劉福根見謝玉嬌這麼說,當即也明白過來,現在朝廷的確是變著法子要銀子,只要這麼一說,這銀子總能送出去的。劉福根掂了掂手中的銀票,想著這銀子賺來卻也不容易,還覺得有些肉疼,但這是大姑娘的意思,他也只好照辦去了。
說起來也是巧合,周天昊帶著青龍寨一群人和徵南軍會和,才走了幾日,就接到朝廷的旨意,讓他帶著江南新召的兩萬新兵,在彭城一帶先練兵。
周天昊只好安頓好了青龍寨眾人,又折回了南邊,抽空又往康廣壽那邊去了一趟。康夫人去世,康廣壽本想扶靈回京,奈何國事當前,他也只好先放下了家事,只讓老嬤嬤帶著一歲大的兒子,跟著京城前來扶靈的人一起北上了。
周天昊在書房等著康廣壽的時候,康廣壽剛剛從劉福根手裡收下了那一萬兩的銀票。雖然對於謝家來說,這一萬兩銀票並不算多,可康廣壽和謝玉嬌也算是神交了許久,最清楚要從這位精明的小姐那邊拿出這麼多的銀兩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話說的很清楚,這銀子是給楊公子的,但謝姑娘希望,這銀子能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