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吩咐,將巨蝜蝂護送到伏波島!”
“很好!這批神具對我四瀆此次南海攻防極其重要。記你一功!”
“多謝龍君!”
就在雲中君和這位彭澤少主楚懷玉對答時,醒言藉著那團白色神光看得清楚,只見這白光影中之人,看上去約二十多歲年紀,面容生得極為英俊,五官看上去就如白玉雕就,襯著銀採流動的盔胄,在黯淡的暮色中正顯得神光照人。說起來,俊美男子醒言也已經見過不少,比如羅浮山上的華飄塵。妙華宮來的南宮秋雨,還有那鬱林郡中的無良小侯爺白世俊;只是現在等這楚懷玉一站在自己面前,他卻突然覺得,原來那些俊秀非常的美男子,和這位彭澤水神一比,恐怕也只算上面貌端正而已。
當醒言打量楚懷玉時,這位新來的水澤神將也正在打量著他。
“這就是雪笛靈漪傾心的凡人少年?”
和剛才堅定而來的冰冷神情一樣,這彭澤少主也心氣極高。等他跟四瀆主公見禮之後,又回身跟站在醒言一旁地靈漪兒行過禮,便開始毫不客氣的盯著張醒言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道家少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
混雜著複雜神情的目光掃過一陣,楚懷玉也忍不住在心裡讚歎:
“好個神采非凡的俊逸小子!雖然算不得美男子,也算別有一番風采在內!”
原來按當時世上的標準,美男子皆如“好女”,都可用俊俏來形容。楚懷玉眼前這少年,雖然清神如玉。但臉廓秀中帶峭,英風內蘊。和世間崇尚的美男子相比,還是頗有些不如。只不過,這位楚少主近來知道自己一直愛慕的冷淡龍女,竟突然離家出走,據說是義無反顧奔去和她心儀男子在一起,心中悲痛震撼之餘,也早就在心中反覆想像著。那位能引得冰霜龍女動情之人,容貌應該是何等的神麗仙幻。不知不覺中彭澤少主已經先入為主,調整了自己的審美觀,即使醒言看起來並不算什麼美少年,卻也一時覺得他無比俊秀。
只不過雖然心下歎服,但楚懷玉愛慕四瀆公主多年,到此時仍是不甘心。他現在極力安慰著自己,認為這少年看起來神采非常,但恐怕只是虛有其表。靈漪妹妹說不定只是一時被他外貌迷住,而誤了終身大事;如果那樣,為了靈漪妹妹地終身幸福,他一定要竭力阻止。
正當他心中計較,胡思亂想有些出神,便聽得有人過來說話:
“楚孫侄,這次護送物資來島,著實有功。等這些蝜蝂運來的軍資卸完,我在軍中置酒,給你接風洗塵。哦對了——”
見楚懷玉留心打量醒言,箇中情由雲中君心知肚明,便笑道:
“忘了跟你說了,這位醒言老弟,剛剛接掌妖靈一族,正是人中翹楚,你們倆以後要多親近親近!”
“是!”
雖然老龍君話語中輩分稱呼有些亂,但楚懷玉仍是一絲不苟的回身抱拳,恭敬回答。
略過閒話。等將諸多冗務安排完畢,此後這些征塵滿身的神兵將士,便在伏波島中的軍營大帳中修整;有不少還未修成人形的水族戰士,便在伏波島近島海水中休憩覓食。等到了夜色完全降臨,燈火初起之時,水族妖族那些首腦,還有上清宮那幾位修道之人,便在龍王神帳中設席飲酒。
經過這一天的大戰,大家已都是身心疲憊。只不過即便如此,幾乎所有人地心也都還是懸著。因此,等雲中君排開宴席,請大家盡情飲酒之時,還是有神將提請老龍君,是不是暫時息了宴樂,而去時刻提防孟章親提大軍前來夜襲。
聽得這提醒,坐在首席的雲中君只是哈哈一笑,說道:
“湕邪老弟,不用擔心。那南海小兒的脾性老夫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不到明天早上,他不會親率大軍前來。”
“龍君所言極是。”
見眾人臉上仍有猶疑,雲中君身邊那位面容清和的謀臣水神便接言細加解釋:
“各位,今日大戰,南海來的都是蝦兵蟹將,真正的大神並沒有來。這固然是因為這回我四瀆龍軍能出其不意,突然佔據伏波島,讓他們一時來不及從鬼方一線調來精兵猛將。但除了這原因之外,我們這些遠途而來的軍士能力抗站穩腳跟,也和那孟章小兒向來看輕我四瀆水族戰力有關。據我所知,那南海上下都以為我們這些內陸湖澤地戰卒,不能和他們汪洋大海中的久戰之兵相比,才做出這樣輕敵之舉。而孟章其人,並不像他往日那些惡行一樣莽撞愚勇;今日他首戰受挫,恐怕就要狐疑不定。十有八九會秉燭夜談,仔細籌劃,不到天明,恐怕是理不出頭緒!”
“哈~庚辰老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