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細嫩的脖頸,以及漸起豐隆的上半身。。。這些近在咫尺的好風景讓葉開挪不開眼,不過,回過神來的葉開立馬反應過來,容不得自己的眼睛支配腎上腺接著放肆下去,葉開畢竟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嚥了咽口水後又擺擺手,以掩飾剛才的失態和尷尬。
“丫頭,服侍我穿衣,待會兒,把韓春兒叫到書房,我有事要問他。”
“誒”
。。。。。
主僕二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韓春兒在繼韓翠兒之後已經升級為第三個可以進入這間屋子的人,不過,也只有在得到葉開的允許下方才有這樣的許可權。
“怎麼樣?”
葉開這沒頭沒尾的話,韓春兒卻第一瞬間就明白他在說什麼,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葉開的身邊,形影不離,在後者有意的灌輸下,韓春兒以最快的速度摸清了後者的脾氣和習慣,甚至已經適應了後者跳躍式的問答,兩個聰明人之間的交流,效率驚人,不過,對於前者所交代的這些重重事情背後的目的,他始終是一知半解,不過他也不需要清楚那麼多。
“多虧了貝勒府的小全子,濤貝勒今天早晨就火速進宮了,聽說一個時辰後,朗貝勒也進宮了,似乎是同一件事。”
他們口中的事自然是面前兩人的運作的結果,而在這整件事中起到關鍵作用的載濤貼身太監小全子,也稀裡糊塗的被當成了槍使,不過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壞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知道來龍去脈,他更願意這樣做。
葉開點點頭,這步棋他醞釀了很久,他十分清楚鐵良的性格,自然要對症下藥,在他的眼裡,鐵良是一塊鐵疙瘩,任何外界的擊打,只會讓這塊鐵疙瘩越敲越硬,所以,對付他就要像對付鐵塊一樣,先加熱,在突然遇冷,鐵塊自然就會從內部裂開,任命他為專司訓練禁衛軍大臣就是第一把淬鍊的火,而接下來的軍諮處海軍處獨立風波則無異於一盆冰涼的冷水澆在鐵良的腦袋上,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再稍稍擊打,鐵塊再堅硬自然也會分崩離析,而施加這兩個最後兩個力的人,一個是載濤,而另一個就是奕…劻。
葉開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他完全可以想象出鐵良是怎樣度過那個難熬的夜晚,在奕…劻的府上,鐵良幾乎是用一種卑躬屈膝的聲音表達了希望前者能夠扶持自己一次的願望,然而,他得到的除了冷冷的呵斥外還有充滿惡意的嘲笑,從慶王府出來的鐵良像喪家犬一般,到家的同時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氣喘如牛般的捱到了天明,這次他是真病了。
儘管即便沒有葉開的作用,鐵良也會在幾個月後被解除職務出京,然而,用最快的速度除掉鐵良對於葉開來說意義非凡,陸軍部少了這麼一個強勢人物,將會給軍諮處帶來最大的發展空間,的確,軍諮處也需要這麼一個難得可貴的黃金時間段來壯大自身,時間,對於葉開最為重要,而在此之後無論是繼任者蔭昌還是陸軍部侍郎姚錫光,要麼碌碌無為,要麼就是曇花一現,對於軍諮處來說,已經構不成拿得上臺面的威脅。
而對於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來說,葉開並沒有過分的欣喜若狂,在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外,他的目光和心思悄然落在下一個獵物上來,作為施展政治組合拳的“上帝”,平定好陸軍部之後,葉開才剛剛帶上拳套。
“載澤那邊怎麼樣了?”這件事告一段落,將之放在腦後,葉開向著韓春兒問道。
“春兒昨天去了一趟澤公府,載澤大人說先給一百萬兩,還說剩下的要看爺的意思。”
聽到這番回答,葉開幾乎下意識的在心裡面笑了笑,載澤啊載澤,你還真不是一個天生不適合做買賣的人,連這點本兒都捨不得下,怎麼才能利滾利,賺大錢。
“一百萬兩就一百萬兩,也算是聊勝於無吧。”葉開倒是不急,這些錢也足夠這些日子用了,喝一口茶水,潤了潤喉嚨後,繼續說道:“禁衛軍訓練在即,練兵場設在郊區,往後一個月爺會有半個月不在家,這京城和兵營之間就要麻煩你來回跑了。”
韓春兒一聽,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說道:“老爺哪裡的話,爺對韓春兒恩同再造,韓春兒就是死了也不敢吝惜這一星半點的腳力。”片刻後,韓春兒抬起頭來,嘿嘿一笑,道:“再說老爺這麼疼春兒,也不會讓春兒白白死了,春兒還要給爺效力呢。”
“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了,爺最厭惡這樣的人。”葉開擺擺手笑罵道,不理會韓春兒的油嘴滑舌,轉而,手託著下巴,眼神慢慢變得深邃起來,韓春兒知道葉開正在心中謀劃些什麼,不敢打擾,退後幾步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