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是很苦的。
“我會盡快搬出去的!”語畢,她匆匆進房。
梁雨靜趕緊跟上前,把戰場留給還想繼續對峙下去的父母。
關了門,梁雨靜滿臉憂慮。“姐,你到底在想什麼?這樣做好嗎?”
“雨靜,我有夢想,別攔阻我。”梁書妃說得很瀟灑。
“我沒有攔阻你,不過你也考慮一下現實吧,現在又沒工作,你哪有錢付房租?”
“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生性樂觀。
“就怕到時候觸礁沉船。”梁雨靜很不給面子。
“放心啦!這是我的人生,我不會搞砸的。”她信誓旦旦。
“是嗎?”她憂心忡忡。
“好啦,安啦、安啦!”梁書妃愉快的模樣儼然不受剛才客廳裡那一幕的影響。“對了,我的小說又被退稿,花點時間幫我看一下……”正在包包內翻找小說的梁書妃突然爆出一聲驚吼,“我的小說……我的小說呢?”
她哪知啊!“你放哪裡?”
“我放……”匆匆回想起咖啡店的場景,她是放在……“桌上。”
一定是被孫如鴻拿走了,那個可惡的混蛋!
竟敢悶不吭聲拿走她的稿子,太可惡了!
好吧,他承認自己真的很存心不良。
望著桌上的稿子,孫如鴻故意等了幾天不跟梁書妃聯絡,就是要她多緊張一點,多把注意力留在他身上一點。
要她這次牢牢把自己給記住,一輩子都忘不了。
誰教她膽敢把自己忘了,而他卻一直忘不掉她那抹陽光般的笑靨。
“如……”沒敲門就進入孫如鴻的辦公室是紐澳良不良的習慣。“你在傻笑什麼啊?”
孫如鴻隨即斂笑,低頭專心看公文。“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文明人要懂得敲門。”
“我們那麼熟了,還有什麼好介意的!”
“紐澳良,我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是,對了,你還沒說你在傻笑什麼!”難得看見孫如鴻上班不專心在想事情,他很好奇,公文一放在桌上,繼續追問。
“不關你的事,而且那不是傻笑。”他絕不承認。
紐澳良挑挑眉,才不信,笑得很邪氣,一副想把孫如鴻看穿的模樣。“笑得那麼蠢,還不是傻笑嗎?”
孫如鴻懶得跟他扯這些沒營養的話,直接問:“有什麼事?”
“你知道嗎?最近企劃部雞飛狗跳了,營銷部因為企劃部的一個爛企劃,氣得準備跟大老闆抗議。”紐澳良涼涼地說,口吻一點也沒他的形容那樣緊張。
孫如鴻知道這件事。
陳經理的一個愛將好像是跟一個主任鬧翻,當時陳經理剛好出國,等到他回來時已經無法挽回,只好先讓他得意的愛將留職停薪。
“那個愛將真的有這麼神?”他是聽說那個愛將連試用期都還沒滿。就讓陳經理滿意得不得了,準備三個月一過就給她加薪、升職,因此有些企劃部的員工就在底下說話,說他們兩個其實有來往。
他不太相信,畢竟陳經理很正派,又很愛他的家庭,應該不至於如此,那麼該說這個愛將真的夠實力了。
“拜託,簡直是厲害無比了好不好?”紐澳良準備好好介紹這個愛將給孫如鴻認識。“她才來一個月,就寫了一個企劃案讓營銷部的業績創新高,營銷部黃經理愛她愛得要死,拉著她參加營銷部的慶功宴;我們公關部也一致推崇她的企劃案絕佳,因為她讓我們在媒體面前贏得滿堂彩。後來她陸續寫出的企劃案照樣贏得滿分,這樣的好人才,怎能不幫她加薪!”他說得口沫橫飛,只差沒神化了。
“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陳經理肯讓她留職停薪?”
紐澳良聳聳肩,一副沒辦法的樣子。“誰教她得罪的是方誌豪,大老闆的外甥。內情是怎樣,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聽說他們相處不愉快,方誌豪成天找她的麻煩,她又不忍耐,結果就鬧僵了,後來又聽其它人說她其實是為了寫小說才要離職。”得罪上司一直是職場上的大忌。畢竟掌握你生死的就是你頭頂上的人,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去跟上司硬碰硬,顯然那個愛將不懂。
“寫小說?!”
“對啦,寫小說好像是她的夢想,所以毅然決然就辭職了,真是蠢喔!我們『新銳』這麼好的公司不待,偏偏要去寫什麼小說,真是個笨蛋!”
剛巧,他也認識一個這樣的笨蛋,不會正好是她吧?
“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