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那如螻蟻的人族,竟然不聽我的命令,私自闖進來,打擾了我的完美進化”
“我,不甘心啊!”光之神突然瘋狂的角聲大叫,似乎要藉此發洩心中的怨恨。空間,劇烈的動盪,並傳出噼裡啪啦的音爆。
良久
情緒逐漸的緩和後,光之神又用平淡的幾乎不帶情感色彩的語調,繼續說道:“那一刻,我真的想直接將他們抹殺,可就在我要動手的剎那,我感覺到,在我的身體裡,忽然如岩漿般噴湧出一股奇特的誘惑”
“那兩個人族男女,雖然也有些本事,可在我的大神通控制下,即使不能改變他們的意志,也能完美的操控他們的肉身我一邊與那男性交媾尋歡,一邊與那女性快活做樂”
“從我在混沌中出生起,第一次的切實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儘管我有著強悍到隨時滅殺界級的神通,但那一刻,我無法自制,我抵擋不了那致命的誘惑很上癮,很舒服由此,我才知道了做‘人’的樂趣”
“於是,你就乾脆的要求人族奉你為尊,並隨時送去年輕的男女麼?”丁聰的聲音很冷,很冷。直到這一刻,丁聰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過往聽說的關於光之神如何如何暴力、兇殘、變態的原因。一個擁有著變態肉身的大神通者,源於對人族的怨恨、仇視,再被本身性別所引導,不變態才怪!
隨著“他”心理上越來越變態,所作所為自然也就愈加的不可收拾。想不到,光之神與人族的決裂,竟然只是這個原因,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光之神點頭承認,毫不虛偽掩飾,口中道:“不錯,你說的很正確,我無需要狡辯,我做過的,我從來不會掩飾。若是沒有人族的不聽命令,我何至於淪落到男不男,女不女?”
“可”丁聰一頓,竟然覺得沒有什麼足夠分量的理由去和光之神辯駁。站在光之神的立場,他(她)所承受的痛苦,的確不好抹殺。
“怎麼?覺得沒話可說了?”光之神苦澀的一笑,淚水滴答滾落。“我就這麼一次可以改變性別的機會啊,就一次啊,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嘶——這就意味著,我進化成什麼人樣,就是什麼樣子,再也沒有可以更改的可能”
“噝——”光之神抽了抽鼻涕,滿是傷感的說道:“我‘受益’於那該死的人族所賜,變成了這副德行,我能不報復麼?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
“我”丁聰嘎巴了半天嘴唇,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呵呵,看來,就算是你得到了跟我一樣的待遇,也會這麼做的。”光之神替丁聰做了判斷,就連丁聰自己都覺得,比較客觀。
的確,換做任何一個人,當被另一個人或另一群人給害的不男不女,都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我必須要去面對,面對我成為了怪物的事實。”光之神的身影一陣晃盪,漸趨虛幻,隱匿於無邊的光芒裡。“我必須得強迫自己去接受,去坦然的適應。我要讓自己把這種變化,當做是正常的。我必須去欺騙自己,麻痺自己”
丁聰默然無語,光之神的遭遇,真的很令人無奈和可憐。聽著他那近乎空洞的聲音迴盪在虛無廣袤的空間裡,丁聰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誰是誰非,真的能斷定麼?
難斷啊,難,難,難!
當初聽到人族的三長老說起這段事的時候,自己還曾為光之神的作孽而義憤填膺。誰曾想,這裡面還隱藏著一個堪稱可憐復可悲的原由。
而話又說回來,當時的情況是,洪荒猛獸成群結隊的前來進犯,而人族也是形勢危急,甚至可能到了種族存亡的關鍵時刻,而他們的最大依仗,就是光、暗雙神。暗之神已經受辱離開,唯一能解救為難的,也就只有光之神。
那麼,人族是不得不闖進來來求光之神的幫助,並且他們也不知道光之神在做什麼。這一切,能完全怪人族麼?
倘若光之神能坦言相待,把自己要做什麼公開,並言明箇中厲害,是否就能免卻那後來的變故?
但話再次說回來,就算光之神把人族平等對待而不歧視,就算原始人族知道了光之神要進化性別,在那種族危亡的關頭,能忍的住不去求光之神出手麼?
這前前後後,誰能分辨的清清楚楚?誰能講的個明明白白?
站在各自的立場,可以說都沒錯,可從另一角度看,又都覺得對方不對丁聰想的頭腦昏沉,只好趕緊拋卻這個問題,不再理會其中的是非關係。
光之神的眉宇間,佈滿了哀傷,我見猶憐。“就因為我過激了一點兒點兒,忘恩負義的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