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雖然三弟妹是您的親兒媳,可您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偏袒啊!”
“哼!難道我那句話說錯了?當年你們嫁進來的時候,可沒誰孝敬過我半點!
別說伺候了,就連晨昏定省,你們都是想來就來,想不來就沒來的,我有說過半句不是嗎?
還是你們想讓我去平陽侯府跟清平伯府問問,到底你們的家教是怎麼樣的?
我又到底有沒有冤枉了你們?”
“這……”
二夫人見繼婆婆連去問家中長輩的話都出來了,心裡一慌,趕緊出聲打圓場。
畢竟要是真把她惹急了,跑去孃家,那就算沒什麼事也是她們的錯。
“母親,大嫂只不過是擔心三弟妹剛嫁進來什麼都不懂,所以才想著提點一二的。
真沒什麼壞心眼,還請母親息怒。”
“哼!最好是這樣!
不過你們可別忘了,我這兒媳婦可是宮裡長大的。
那規矩也是宮裡太后娘娘,跟皇后娘娘教導過的,怎麼可能會有半點錯?”
兩人這才警醒,立馬偃旗息鼓。
只想著頭一天要殺殺她的威風,好壓她一頭,卻忘了她的出身可比在場所有人都高。
世子夫人靜默了一會兒,看到一點都沒有受剛才那件事情影響的雙雙,心裡很是不忿。
於是眼珠一轉,又再生一計。
從懷裡抽出一塊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擦眼角。
瞬間,那眼淚就像止不住的閥門一樣,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她再用帕子故意揉揉,很快就眼眶通紅,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承恩侯對大兒子跟二兒子一向看重,連帶兩個兒媳婦也是非常滿意的。
現如今,見大兒媳被妻子說得委屈巴巴的。
頓時啪的一聲,把筷子甩桌子上。
“還吃不吃了,不吃拉倒!
你作為長輩竟然跟小輩計較,怎麼那麼小肚雞腸!”
李瀾庭見他爹又像以前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只怪自己親孃,
心裡一堵,立馬想要起身替母親出頭,卻被雙雙一把按住。
然後自己慢慢起身,來到大夫人身邊,一把就搶過她的帕子。
“哎呀,大嫂這帕子真好,只要擦擦眼睛就會眼淚直流,委屈巴巴的惹得所有男人都憐惜。
弟妹我呀真應該跟您好好學學,以後好拿去皇帝舅舅那裡試試。
皇帝舅舅一定會更加憐惜我,說不定還能讓我去他的私庫裡,挑幾樣好東西回來呢!”
聽雙雙這話,世子夫人立馬面露驚駭之色,色厲內荏地道。
“三弟妹,快把帕子還我!”
“別急啊,大嫂!
您也別這麼小氣嘛,就讓弟妹弄清楚這帕子上,到底有什麼奧妙之處又怎麼樣呢?
我都跟你說了,我是用來對付皇帝舅舅,又不會用來對付你的。
原本還再責怪,這對婆媳實在丟人現眼的承恩侯。
聽了雙雙的話,身體猛的一震,眼神緊緊盯著雙雙手中的帕子。
因為以前大兒媳二兒媳,用這招可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他每次都一定是偏頗於她們的。
以至於跟這位繼妻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單薄。
再看看淡定看著面前的鬧劇,好像洞察一切的夫人,心裡一時百感交集。
可想著家醜不可外揚,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場面話,幫兩個兒子兒媳圓過去。
雙雙卻是沒給他這個機會,快速圍著桌子轉了一圈。
猛的把帕子在二夫人,跟幾個嬸孃堂妹的眼角抹了一下。
瞬間,桌子是所有女人,都不約而同的水漫金山起來。
這還不算,雙雙把帕子快速的遞給了李瀾庭。
“夫君,你也試試,真的很好用呢!
有了這東西,以後我想哭就哭,想裝委屈就裝委屈了。
你比我聰明,看能不能把這上面是什麼東西給弄出來。”
李瀾庭接過帕子,聽話的在自己眼角抹了抹。
然後不顧眼淚迷花了眼,同樣不由分說的圍著桌子轉了一圈。
同他坐一桌的所有男性長輩,以及幾個兄弟堂兄弟,瞬間一個個也都抹起了眼淚。
而且他故意使壞的,在承恩侯的兩隻眼睛上久留了一會,瞬間承恩侯就紅成了兩個兔子眼。
承恩侯又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