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見他竟然無恥的把一切過錯都推下人身上,因此壓根就不接茬。
“趙大人,咱們明人就不用說暗話了。
你們想要我死後再娶一門高門大戶,這本沒什麼錯,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不過你們打著要我母子三人,給你們趙佳氏向新帝獻人頭的主意,那隻怕你們的算盤要打空了。
新帝自從登基以來的做派,你們也看到了。
你以為,你們現在趕緊懸崖勒馬及時止損,就能高枕無憂了。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今天你們做了那牆頭草。
可就憑他雍正帝眼裡不能揉半粒沙子的勁,將來就一定能容得下你們?”
最後,雙雙也不看他們一家子額頭上直冒的冷汗,冷冷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拿和離書跟孩子的親緣斷絕書來,咱們就好聚好散?
要不然,我一點都不介意直接去御前,好好的跟陛下辯駁辯駁的。”
“不不不不不,縣君!
還求縣君饒過世陽跟趙家這一次,以後趙家絕對不敢再做冒犯縣君的事了。”
“不必了,我可不想晚上睡覺都不安寧。
隨時隨地還要睜著一隻眼睛,提防自己的丈夫,給自己一根白綾或者乾脆一刀。
說來,今天還是要感謝趙大爺手下留情。
並沒有一刀給我砍了脖子,要不然又哪裡還有後來的事?”
“這……福晉,咱們能不說那些嗎?
奴才真的只是一時喝多犯糊塗了。
這事咱就就直接翻篇,好不好?
以後奴才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您,可以嗎?”
“你說呢?要不我直接一刀砍了你阿瑪額孃的腦袋,再跟你說聲對不起,之後再來跟你說翻篇怎麼樣?”
雙雙這一硬氣的樣子,趙世陽也拿她沒辦法。
終究是同意簽下了那一紙和離書,跟兩孩子的斷絕書。
簽完字了,雙雙直接交代小平子。
“你去外面租一些車輛過來,把我的嫁妝拖去銅鑼灣那邊的那座宅子裡。”
當初董鄂福晉就這麼一個女兒,因此在她的嫁妝上,那簡直就是大包大攬。
不止有原主因為是縣君,內務府給準備的東西。
還差不多把她自己所有的陪嫁,全部都打包放進了原主的嫁妝裡不說。
更是頭一回找上胤禟撒潑,在他身上硬被她摳出了二十萬兩銀票,給女兒當壓箱底。
當然了,胤禟雖然不怎麼看中這個女兒。
不過唯一的嫡女出嫁,他也是給準備了好些新奇的好物件,塞進了原主的嫁妝裡面。
所以原主的這份嫁妝,可以說在所有堂姐妹當中,那都是能夠算得首屈首一指的。
只可惜,後來都便宜了趙佳氏那群混蛋玩意兒!
雖然後來也被雍正抄家,間接又歸還了皇家,可原主心裡又怎能不恨?!
趁著下人們拉嫁妝的空檔,雙雙這才又看向趙世陽他爹。
“趙大人,現在和離書也拿到了,我們也該來談一談如何賠償我的事情了。”
“啊!這……”
趙老頭故意裝傻。
雙雙冷哼一聲,“趙大人,裝傻稱愣這一招,可是本格格用剩下的,沒用!
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我,才能讓我這張破嘴不在外面亂說一氣吧。”
一家三口頓時面露悽苦之色,湊一起商量來商量去,最後終於商量了一個三人都接受得了的數字。
一直偷看的小橘子,氣得齜牙咧嘴的。
“殿下,他們家可有錢了,就是不願意給您。
這是把您當傻子糊弄呢,千萬別上他們的當!
不扣掉他們一大半的家產,咱們絕不原諒!”
“行了行了,別急了!多大點事!既然他們要糊弄就讓他們糊弄去吧。”
“可是……”
“你先別急,先去踩好點,等哪天空閒了,自己過來搬就是了。”
“可您之前不是說不問自取視為偷的嗎?”
小橘子有點迷茫,光芒都好像成了霧色。
雙雙不屑的看向他,自己也從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之前之所以不拿,只不過是那些東西自己看不上而已。
真要有看得上的?
看看自己本體空間內這些堆得滿滿當當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