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子摸著鬍鬚考慮了一會兒,最終嘆了一口氣。
“罷了!既然是你所願,那就依你!
現如今距離正式開考還有半個月,你一定要在這之前把身子將養好。”
說完領著一眾同窗們回了書院,而張俊傑則是跟他的小廝阿旺,帶著雙雙去了醫館。
醫館老大夫火眼金睛,一見雙雙這樣子,直接指揮人把他送去後院。
然後老大夫又吩咐跟來的張俊傑。
“來,給我幫把手把他褲子給脫了!”
張俊傑瞬間扭頭,不去看臉已經羞紅到脖子處的雙雙。
跟阿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褲子給扒拉了。
老大夫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處理著雙雙傷口。
等處理完之後,突然來了一句。
“行刑的官爺手下留情了。”
張俊傑聽了頓時憤憤不平!
“大夫,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吧?沒看他pigu都腫成這樣了,還手下留情呢!”
“小子,你這就是不懂了吧?那行刑官爺的手可是厲害得狠!
有些表面上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但是裡面的骨頭卻是盡斷。
想來他也是知道才十來歲的孩子,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十板子下去,這小子還能自己走路?說不定早就丟亂葬崗去了。”
雙雙知道老大夫說的實情,經過那麼幾個古代世界,確實聽說過厲害的人十板子就能要人命。
伸手拉了拉張俊傑的衣襬,張俊傑這才閉緊嘴唇沒說話。
作為一個象牙塔裡的少爺,他想象不出那種殘酷的情況。
老大夫親自給配了一陶瓷罐的藥,又給配了幾副喝的中藥,把剩下的罐子藥交給張俊傑。
“回去記得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藥。”
張俊傑原本還想把人留下待一晚,就怕有個萬一來不及請大夫。
被老大夫像趕蒼蠅一樣趕走了。
“走吧,走吧,他這只是皮外傷,用過藥疼個幾天就好了,自己回去注意點就好。”
張俊傑無奈,只得帶著阿旺準備送雙雙回私塾。
被雙雙攔住了,“俊傑兄,還請幫兄弟個忙,給我去集市上租輛馬車,我要回家一趟。”
“不行!你這個樣子去坐馬車,還想不想好了?”
“可是我……”
“別可是了,你這個樣子回去就不怕你娘擔心?
還是依兄弟之愚見,先將養兩天再回去吧。”
雙雙不好說出擔心家裡會出事,更不好說自己的傷口沒人看見會好得更快,只得聽從他的建議。
“那就聽俊傑兄的,不過明天是一定要回去的,畢竟兄弟的戶籍還沒找人作保呢!”
張俊傑無所謂的揮揮手,反正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帶著阿旺一路忙前忙後的,直到送回他了房間。
盯著他喝完藥,又進過食才稍稍放心離開。
雙雙等房間靜下來,這才閉著眼睛默默梳理原主的記憶。
原主楊玉雙本是蘇州府治下,一個叫做永昌縣楊家莊人,今年將將十二歲。
原主爹楊如勇本是江蘇寧遠鏢局的鏢師,有一次出鏢回來,無意間救下了奄奄一息原主娘鄭桑寧。
鄭桑寧不知道什麼身份,更沒有跟誰透露過她的來歷。
反正等她身子大好了,大家才知道她的身手竟是一點也不差。
救命之人以身相許,後兩人順理成章結為夫妻,然後夫妻倆一起跟著鏢局走鏢。
直至原主四歲那年,楊如勇出鏢,鄭桑寧因為前一次出鏢受了傷還沒好,就沒有跟去。
結果沒想到,車隊不幸遇到山匪,當時楊如勇跟另外幾個鏢師斷後,讓總鏢頭帶著其他兄弟離開。
總鏢頭回來後,給了鄭桑寧一筆不菲的撫卹金。
由於原主當時還小,鄭桑寧放不開手,短時間內是不能出鏢了。
於是毅然帶著兒子跟這些年的積蓄,回了楊如勇的老家。
當時在楊家族人的幫助下,用這些年的積蓄建了房子,買了十畝田地。
平日裡鄭桑寧就靠著那田地產出,以及時不時的上山打點獵物,生活倒也富餘。
鄭桑寧自己的學識不錯,因此原主還小就在家裡教他認字。
更是在他五歲的時候,就送去了鎮上的私塾唸書。
原主極為聰慧,私塾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