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頓時頹然的往後趔趄了幾步,還是楊貴一把扶住了他。
“可這可這……”
楊忠茫然的看了一眼大夫,又看了眼楊如卿。
反倒是楊如卿雖然也很是震驚,但還能淡然處之。
輕輕的問那大夫,“我這情況還有多久?”
“按照老朽看來,這藥量對您身體損壞的程度來看,多則十來載,少則三五載。”
楊如卿的心裡此時雖然憤怒,卻居然有股塵埃落定的平靜感。
對楊忠揮揮手,“好生送大夫回去。”
楊忠自然會意,送大夫走的時候,給他塞了一張500兩的銀票。
“我們老爺這病,還求大夫幫忙掩飾一二。”
“放心吧為病人保密,是作為大夫最基本的節操。”
等大夫走後,楊如卿這才冷冷交代楊忠。
“院子裡那些人,一天只送一碗水進去。
他們有那個精力在府中攪風攪雨的,應該是吃飽了的緣故。
那就好好的餓幾天,等楊貴回來再來說其他。”
“是老爺。”
“還有族裡,你派人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不是我不守承諾不處理了他們,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您就放心吧,老爺。
想來族長他們也都會體諒你為難之處的。”
“唉,說來也都是我該死,這麼多年就沒有想過回祖地一趟好好的瞭解情況。”
“這怎麼能怪您?”
“這麼多年,每年不管是清明還是其他時候。
您只要有想回鄉祭祖的苗頭,都會無緣無故的大病一場。
然後就又都只能聽夫人的安排,派幾個得臉的下人過來替您祭拜。”
“不,錯了就是錯了。
在族長他們看來就是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給親孃掃過墓。”
楊忠沒再說話,想到這些年楊如卿每次病來的蹊蹺。
而整個蘇州城的大夫差不多都請遍了,也都說他只是受寒或者是身體虛弱。
因為清明節到了,傷心過度而引起的沉嗬突發。
現在想來,要不就是下藥之人下的藥太過厲害,大夫們看不出來。
要不就是有人提前把那些大夫都買通了。
楊忠都想得通的事,楊如卿又怎麼可能想不通?
靜坐了好一會兒這才對楊忠說,“你去把府醫捆了,單獨關一個屋子,不許他跟別人有聯絡。
你再派您過去永昌縣城一趟,問老大夫願不願意跟我回蘇州當府醫的,待遇可以高一點。”
那邊楊如卿因為自己中毒一事,心裡慌慌。
這邊鄭桑寧母子倆直到日落西斜,才滿載而歸。
不但撿了兩揹簍的蘑菇,還採了一揹簍的藥材。
下山的時候,雙雙順手還砍了一棵歪脖子樹回來當柴燒。
剛回來,雙雙正燒水準備洗漱呢。
突然隔壁鄰居家突然傳出嘈雜聲,以及一些求饒聲。
雙雙見狀,詫異的問小橘子。
“那邊又在幹嘛了?”
“沒幹嘛,只不過是那楊如卿在處置那些不聽話的奴才們罷了。”
“呵,那些奴才早就該處置了,一個個奴大欺主。”
很快幾天過去了,想來縣裡也應該出榜了。
雙雙提著鄭桑寧給準備的一揹簍東西,又特意去後山抓了一白一灰兩隻小兔子。
用竹子編織了兩個個小籠子給裝起來,晃悠悠去了縣城。
鄭桑寧原本還想讓他騎著追風去,被雙雙給拒絕了。
騎馬還不一定有他走路的速度快,真沒必要帶那麼大個顯眼的傢伙去。
逾明這段時間,就天天盼著他玉雙哥哥快點回來,到了一天要到大門處看三遍的地步。
見到雙雙的身影,立馬興奮的跑了過來。
“玉雙哥哥,玉雙哥哥,你回來了?”
“回來了!來,這是哥哥給你帶的小兔子。”
說著從揹簍裡拿出個小籠子的遞給他。
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兔子,逾明高興的直跳。
“謝謝玉雙哥哥!謝謝玉雙哥哥!哈哈哈……”
提著籠子就跑去後院找他姐去了,遠遠的都能聽得到他歡快的笑聲。
師孃在一邊笑著訓斥,“你就慣著他吧!”
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