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吧!去書房請八爺、九爺過來。”蘭兮好奇的看著上了封條的木盒子,總覺得異常詭異。直到胤禟他們回京,她才得知墨涵出事,接連兩天都睡不安穩。八哥更是天天過來,夜夜守在墨涵的屋裡。
不多時,胤禩、胤禟來了,胤禟心急的端起盒子晃一下:“不是很沉。”
“開啟!”
盒子卻是有夾層的,頂蓋被胤禟猛一掀開,一張絲帕就飛舞出來,胤禩一把抓住,正是繡著海棠的湖水藍絹子,他緊緊握住,轉身去看,卻見胤禟慌亂的又把盒子蓋上,蘭兮的臉上已無血色。
“是什麼?”
“八哥,別看了!”
“開啟!”胤禩聲音堅定。
蘭兮已忍不住哭出聲,就是胤禟也面帶悲切。
胤禩上前推開他,掀起蓋子,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他一看之下,也禁不住打個寒顫,不忍再看,盒子中躺著的赫然是個成形的死胎。他知道必然有耳目在暗中觀望著一切,發狠的吼道:“去告訴凌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牽鉤
“朕知道那些刁衿劣監中有個領頭的卻不僅僅是生員的功名,中過舉,是二十九年的進士,曾在你門下呆了幾年。”
“聖明莫過皇阿瑪!兒臣不敢有半句隱瞞。此人姓丁名哲,漕幫中稱他為哲先生。”
“既是你的門人在管著,怎麼你分的數目倒不及太子和大阿哥?”
“兒臣──”
“跪安吧!三緘其口!”
“兒臣遵旨!”
“大爺!派在九爺那裡的人回話說,八爺發了很大的火,叫囂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過之後還是傷心得很,由九爺、九福晉攙扶著才能走動!”
“那死胎怎麼處置的。”
“倒是很鄭重的叫人去埋了!還是八爺守著埋的。”
“看幾日再說!憑他怎樣死撐!他不敢立刻交出來,是怕沒有轄制的東西,咱們再對那丫頭下手。打探清楚了?人是被藏在宮裡?”
“嗯,太子爺自己守著外,就只有沃和納兩口子照看著,任何人也進不去。”
“哼!他幾時才清醒!沒子嗣的是老八,他著哪門子的急?”
“爺就是太心軟了!”
“等吧!老八都不怕,咱們怕什麼!實在不成,把事情捅到老爺子那裡,大不了全玩兒完!”
凌普嚇得一身冷汗,這些都是金枝玉葉,事情敗露,第一個受罪的就是自己,或許,或許該尋條退路。
等胤禟安慰蘭兮睡下,才到書房來尋胤禩,卻見他樂滋滋的在喝酒。
胤禩搶先說:“那是假的!涵兒沒事!”
“八哥,你怎麼分得清楚真假,那血肉模糊的──”
胤禩悠哉遊哉的笑著,從懷裡取出只竹管裡遞給胤禟:“是你不夠細緻還是記性不好?”
胤禟一看那“一舉兩得”忍不住想笑,卻迎視上胤禩告誡的目光,他實在佩服不已,八哥的修為精進不少,適才的難受倒把他矇在鼓裡,害他無端傷心半天。
“你不早說?”胤禟正欲說笑,卻聽書房外傳來腳步聲。
進得此間的都是打小跟著的太監,果然是尖聲:“爺,十爺、十三爺、十四爺來了!”
“瞞著他們?”
“嗯,老十沉不住氣,十三會把話傳給那邊兒!”
“好!”
“四哥!墨涵出事了!”胤祥一進屋就嚷道。
胤禛“嗯”一聲,也不多言,只埋頭整理批覆的奏摺,是從四十三年開始吧,凡是他能分辨得出的都整理在一起,只是越往後越難瞧出差別。但他還是細緻的從點滴落筆感受得到她的心情,若是特別開心時,她會不自覺的按照他的筆跡來批覆,不過功力漸深,三年光景,脫了那幾分秀麗,倒更懂得下筆的力道運用。三月時,得知老八稱病不出,他就料定是去私會她了,可十三來信中卻為她掩飾,十三弟唯在她的事上會欺哄於他。可後來,由她批覆的摺子把她的心跡展露無遺,果然是仿的胤禛的筆跡!想來,她已走出那年的陰影了,因為有個時時刻刻和胤禛一樣想關心、呵護她的人守在身旁。可他心中更多的是恨意,他為什麼就無法照料好她?
“四哥,不是先前的事,有人送了個死胎到九哥府上,還有墨涵的絹子,墨涵──”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他其實早就得了訊息,老八狂躁的發洩痛楚,他卻只能獨自舔傷。
“四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