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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老四同去,他玩不出什麼花樣!”伍爾佔信心滿滿,他這些年很得老爺子賞識,嶽樂最不起眼的兒子卻最春風得意。

“叔父,皇阿瑪是擔心糧倉厫、帳不符,宗室領俸的下人與守倉之人勾結作怪。這是各旗主王爺的事,倒怪不到我頭上。只是同去的查弼納兩面三刀,要留心了。”胤禩哪裡將心思放在這上面,去意已定,很多事是他力所不及了。

“他已和蘇努結了兒女親家,何況觀音保——”

胤禩立刻緊張起來,想到六兒:“與觀音保有何干系?”

“觀音保的女兒嫁給蘇努的小兒子了!有什麼不對?”

胤禩頓時覺得好笑,此人非彼人,關心則亂,竟忘了查弼納的哥哥也叫觀音保,這許多的人情世故。

“你同觀音保有往來?”

他尷尬的笑著,掩飾自己適才的失態,難不成回答,觀音保將是我胤禩的女婿,怕這話說出來頭一個被嚇住的就是六兒。

胤禎又把信細細讀了一遍,才就著油燈燒掉。西北是戰是和,一直這樣纏綿著沒有定論,卻把他回京的步子拖住。九哥反覆催促,幾次打點行裝,終難成行,畢竟,皇父將大清邊陲的安寧交託與他,豈能有負信任。至於年羹堯,其實是個可用之才,雖是四哥門下,倒不至於要取其性命。可九哥信中一再叮嚀,務必先除年羹堯,否則斷難於冬月歸京。

從何著手,他倒不怕後果,只想著要做便要一擊即中,方無後患。他寫了信,要排程軍糧的弘曙問責年羹堯,再把他誆到拉薩來,即便不殺,困住也好。

胤禎出了大帳,著人去送信,卻見一大群兵士圍成一團,喧譁聲四起。膽敢在兵營製造混亂局面的肯定是墨涵的兩個好兒子!他揮手叫個佐領過來問,才知是弘昫抓住個策旺阿拉布坦那邊的奸細,正在嚇唬著問話呢。

“他怎麼識破的?”

“小阿哥見他鞋子有些破舊,沾上的泥土和大營裡的土顏色不一樣。小阿哥用蒙語給他說,錢袋掉了,那人立刻現行。”

胤禎哈哈大笑,眾人趕緊給他讓出一條道,他笑得更厲害,那滿臉匪氣、拿把匕首審問的卻是弘昢。兩個小子見了他才把奸細丟給個佐領。

“十四叔,見識我們的厲害了吧!”

“你們能問出什麼?”

弘昫嘴角上挑:“我可得了額孃的真傳!”

“哦?”

“十四叔,額娘說你曾派了個奸細到阿瑪身邊,卻被額娘三下兩下問出實情,可有此事?”弘昢好奇心極重。

奸細,墨涵審問,胤禎有些糊塗,回想許久,忽然靈光閃現,面露窘迫。

“真有此事?”弘昫實在不信十四叔會給阿瑪安插奸細。

“多少年的事了,怎麼同你們說這些?那會子你們倆還沒長牙呢!”

“十四叔,是個什麼奸細?”

他把燙手山芋丟出去:“回去問八哥!問你們阿瑪,還記得那個柳兒麼?”

眉睫

“小爺,到通州了!”

“到了?”弘旺甩甩頭,江南來回的路程不短,可他還是沒理出頭緒,臨行前,美眉要他考慮一個問題,若他們不是兄妹,他可願娶她。這等荒誕的想法只能從美眉的腦袋裡冒出來,只是,她的一句問話卻扯出他對習以為常的感情的重新審視。自從和阿瑪、額娘回京,他就不自覺的和他們親近,做兩個哥哥的跟屁蟲,成為美眉的後盾,什麼事都讓著她。美眉,除了這個妹妹,他眼裡、心底的確不曾留意旁的女孩子。想到這些,他倒有些期盼,美眉不是和六兒相像,說不定是二伯父的女兒。弘旺狠狠掐自己一下,即便那樣,也是堂兄妹,怎麼能有如此齷鹺的想法。

“小爺,是騎馬還是坐車?京裡才降了雪。”

“騎馬!”弘旺不願耽擱,已近黃昏,他下船先問了貝勒府來接的人,得知墨涵與胤禩在暢春園,便徑直而去。

初雪的痕跡淺淡,可太醫的神色愈發凝重,每日請三次平安脈,卻無人敢說實話,都說等冬去春來,萬歲爺就能大安了。

墨涵與胤禩牽著手從清溪書屋出來,大冷的天,掌心卻在冒汗,一入十一月,二人即寢食難安,胤禟多少瞧出些端倪,往西北的信也就催得更急。豈料別說是等到胤禎回還,便是那隻言片語也沒收到,送去的信都石沉大海。

“涵兒,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我倒真希望自己沒心沒肺,只記得父子仇。”胤禩進藥幾次,當著老爺子都是笑臉盈盈,可一旦離了御前,便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