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計較就好,免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我擔心你不在乎我。”
“對了,以前查你字的時候,竹心難道沒幫你備好?”
“哈哈!原來是你搗的鬼,我就覺得沒寫幾張,可每次竹心都有法子給我湊齊了。”
“這就是有備無患的好處!你不是有事要說。”
“嗯!涵兒,我揣摩著皇阿瑪要治你叔公的罪,最遲就在這個夏天。你算是出了戶,入了一等公加新嘎這裡,他算是你名義上的兄長了。你叔公上下難以保全。”
“胤禩,你記得,你在朝中做什麼事,別管我會怎麼想。我叔公是決計保不住的,你切勿有半點雜念。你為皇上辦差,最緊要的就是心不存私,即便有做錯的,也絕不隱瞞,你要讓皇上覺得你是為了朝廷的利益在辦事。”
“我明日就不過來了。二伯父這次看是病得不輕,我想去多陪陪他老人家。”胤禩說到裕王,神色哀傷,“也是緣分吧,我們兄弟這麼多人,二伯父單對我最好。說句不合規制的話,對我而言,父不及伯父親!”
墨涵聽了心裡一驚,都說胤禩是為了間接巴結老康,才同裕王交厚,而裕王也是為了給皇帝獻媚才對皇子親厚,她原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她嘴裡不說,只是不願意承認胤禩會有如此市儈的一面。如今聽到他的心跡,卻是墨涵錯看了他。又想到裕王不久將辭世,胤禩不是又少了一個真心待他的人?墨涵忍不住將他摟進懷裡,溫柔的說:“裕王看出你是真心誠意的好孩子,才格外厚愛你的,你就去多陪陪他老人家,多儘儘你的孝心!”
“我也是這麼想,只是怕你悶。”
“我?我自有我的玩法!”她倒是在心裡已打定主意。
胤禩摟住她,問:“那現在怎麼玩?”
墨涵嘻嘻一笑,湊在他耳朵邊說:“當然是活人玩活人,其樂無窮!”
胤禩巴不得她這樣想,不過還是佩服她言語的大膽──請幻想三千字!!!
入夜,墨涵給佩蘭打了無數的保票,才得以出門。她早讓佩蘭偷偷用胤禩的舊長衫改了件適合她穿的,換上男裝,墨涵在鏡前照照,覺得太嬌美了些,不像北方男人的雄渾氣勢。
她倒是真貫徹路在鼻子下的政策,一路問著尋到了加新嘎的一等公府。來得可巧,正為著喬遷宅子、襲爵的事大宴賓客,墨涵混在送禮的人群中進了大門。
來的人無非兩類,加新嘎以前的親戚,更多是為了巴結太子的,還有個招搖的中年男人在接待官員,按歲數絕非加新嘎。那人身後跟了個收禮單的管家,數目已不少了。墨涵東逛西逛,尋著了二門,那把門的小廝一個銀錠就搞定。她大概逛逛又回到花廳,此刻那中年男人身邊又多了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毋庸置疑,這必然是加新嘎!一個字,醜;兩個字,醜陋;三個字,醜死人;四個字,奇醜無比──也不知是老康的主意還是胤礽的盤算,找這樣個人給墨涵當兄長,難道怕找個帥的,她就起歹心麼?只是這個加新嘎絕非單純的凌普外甥這樣簡單,他傻笑呵呵的給人見禮,眼神卻是極為犀利。
墨涵迂迴的走到他們身後,出其不意的搶了那管家手中的禮單,再向後一閃,跳到廳裡的供桌上,大聲說:“傳太子爺口諭,暫停宴席,所有道賀官員三個月內不得入毓慶宮覲見。”
她這樣一吼,把那些才入席的官員嚇了一跳,可卻唬不住那迎客的中年男人,他氣勢洶洶的指著墨涵罵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憑你也敢胡亂傳太子爺的口諭?”
墨涵自是有備而來,她為著出入方便,才入宮時就問胤礽討了腰牌,此時掏出的正是毓慶宮特有的橙色腰牌,她拿著在眾人面前一晃,得意的說:“這可算是憑據?”
那中年人神色大異:“你怎麼會有──”
“凌總管,你不會認為是我在你家宅院裡拾到的吧?”
這人的確就是毓慶宮總管凌普,也是胤礽乳母之夫。素日裡,連二品官見了他都要滿臉堆笑,此時卻被個小孩子戲弄,頓時叫人傳護院。卻被加新嘎拉住:“舅舅,是個丫頭。”
墨涵卻厲聲斥責道:“他是你哪門子的舅舅?你的姓沒改,可卻換了宗,你若還要當他是舅舅,就莫要襲這個一等公的爵!”她是存心要和他們過不去,且當著朝中官員呵斥,是最好不過的。這加新嘎可是書裡沒有的,墨涵卻不知他給胤礽帶來的是福是禍,不過她自己是必須迅速表明立場的,表明給老康看!
凌普氣得七竅生煙,非要親自來拉這個丫頭下來,墨涵跳著躲閃開,說:“你敢碰我,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