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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笑話?”胤鋨最好奇她的古怪。
“有個洋教士在衚衕裡下館子,可他不知道點什麼吃,只說和鄰桌的大叔一樣。小二給他們都端來了米線。洋教士發愁了,大清朝的人怎麼吃線啊?他怕鬧笑話,就有樣學樣,仔細觀察大叔,人家撒點鹽,他也撒鹽,人家倒醋,他也倒醋。大叔用筷子夾了一撮到嘴邊吹吹,他也學著照做。大叔正吃著,看洋和尚也在吹氣,忍不住大笑起來,誰知一個噴嚏,那米線竟嗆進咽喉,從鼻孔裡鑽了出來。”墨涵說到此處,停頓下來,見眾人都忍不住放下筷子,只胤禩依舊波瀾不驚,她又卷著舌頭說,“那洋教士把才學的成語倒用上了,‘乖乖,這個二龍戲珠我可學不會!’”墨涵邊說邊將兩個指頭堵住鼻孔,瞪圓了眼睛。
除卻胤禩,眾人都捧腹大笑,阿茹娜夾一筷子粉絲到墨涵碗裡,央求道:“你快教我吧,這麼好玩!”
墨涵卻嚴肅起來,指著正襟危坐的胤禩說:“這個要八貝勒爺才會,叫他學給你看!”
大家又是一陣鬨笑,胤禩卻板著臉訓誡墨涵:“食不言,寢不語!”
墨涵衝著他吐吐舌頭,他只把背脊對著她。墨涵是真的擔心起來,急忙站起來,也不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從背後緊緊抱住胤禩,誠懇的說:“你不要生氣了嘛!我知錯了!我再不敢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了!其實都怪海善那個只死蒼蠅,我又沒勾引他,我只是不許他再纏著仙官嘛!仙官好可憐的,幾歲就被賣到戲園子,後來嗓子不行了,又要籌錢給教戲的師傅看病,才會賣身的。我只是要幫仙官而已!你放心好了,我是沒縫的雞蛋,不怕海善那隻死蒼蠅來叮的!”
她只覺得胤禩抖了幾下,僅用鼻子在哼氣,又嬌滴滴的哀求道:“你別不理睬我嘛!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墨涵看不見胤禩的神情,絲毫沒察覺那幾人咬牙止笑的樣子,只嘀嘀咕咕的說著。
阿茹娜好奇的看著胤禩,說:“八哥,你這樣笑起來好難看,為什麼不好好笑,要這樣強忍著?”
她的話乍一出口,胤禟、蘭兮已笑得摟在一起,胤鋨更是笑得不可開交。墨涵知道被戲弄了,臉羞得通紅,胤禩轉身把她摟到腿上坐下,他哪裡有丁點的氣惱,滿臉都洋溢著甜蜜的微笑。墨涵不服氣了:“幹嘛裝腔作勢的逗我?”
“就不許我學學你的淘氣?你看,九弟幫你這麼多忙,十弟又陪著你四處玩,逗得他們開心不好麼?”胤禩調侃著她,又用筷子敲敲碗說,“不過這個二龍戲珠我是學不會,只有你來教導十弟妹。”
胤鋨卻說:“涵妹妹,你趕緊叫她丟了那個九連環,那才是頂頂緊要的!”
阿茹娜總算懂得害羞了──
眼見要下雪,眾人早早散了,墨涵怕冷,躲在被窩裡看書,胤禩把沏好的奶子端來喂,她卻躲開:“這可是宋刻版的,七哥借給我的,別弄髒了。我單等你回來了才敢看。”
“什麼書?”
“志怪小說《太平廣記》。”
胤禩拿了那本涵版《船山詩集》也上了床,問道:“你不是怕那些鬼怪故事麼?怎麼又看?”
墨涵側身,背靠他:“就是怕得很,才等你在的時候看啊!這本書有意思,估計蒲松齡手裡也得了一本,才寫得出《聊齋》。”
“那個寫了些曲子的蒲松齡?你又是幾時結交的?”
墨涵回頭看他又拿著書,不禁笑起來:“貝勒爺,我寫的這個冊子成了給你喚周公的法寶了,是不是?我就沒見你好好看過書。”
“要不別看書,陪我說說話!”胤禩把她攬進懷裡躺著,“你此刻可不困,不算對你逼供了吧?老實說,誰得罪你了,犯得著大過年的把湛瀘隨身帶著?”
她立刻裝糊塗:“哪裡有的事?對了,你今日才教訓我寢不語,莫說話了!”
“《論語》還教導你‘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卻專挑這些看?”
“也就你陪著,我才有膽子看。要不你先睡,我一口氣就讀得完。”
胤禩知道勸也無用,只由得她,也俯身與她同看。墨涵翻得快,還特意選那些恐怖的細讀,於那些人、妖相戀的故事卻匆匆帶過,讀到那寫得血腥、猙獰處,更自覺的把身子貼緊他。胤禩暗自發笑,手裡把玩著她的頭髮,哪還有心思去看書,只細看她睡衣的闊領口處露出的雪白肌膚,似乎能泛出和潤的光芒,而清晨的吻痕尚未褪去,恰似那年雪瑞中綻放的海棠。他知道他的涵兒為了照顧他的過敏症,是從來不薰香的,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