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鬱庭川會這麼問,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已經發現自己總是撒不出完美的謊,就像現在,明明想要隱瞞他的,話到嘴邊又變成另個樣:“嗯也不算動手,就是讓她去說明一下,開始沒留神才中的招。”
至於鬱庭川怎麼知道的,仔細想想,宋傾城並不覺得多奇怪。
當時,慕苒語那副模樣上臺。
她又正好從外面回來。
不用看監控,都能讓有心人聯想一二。
外婆在的時候,老人家就說過她會被鬱庭川拿捏一輩子,這個拿捏,應該就是指她想什麼做什麼,恐怕都能被鬱庭川猜到。
宋傾城由衷覺得,如果像現在這樣一輩子,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時,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宋傾城瞥到亮起的螢幕,來電顯示顧政深的名字。
“先上床去休息。”鬱庭川拿起手機去書房,應該有公事,離開前不忘叮囑她。
等到房門掩上,宋傾城上床蓋了被子。
拿過手機,鬱菁還是沒回復。
宋傾城撥了個電話。
是關機狀態。
書房裡,鬱庭川伸手合上門,同時接起電話。
“鬱菁沒事吧?”顧政深在那邊關心。
鬱庭川徑直走到書桌前,低頭開啟桌上的那份檔案:“小孩子不懂事,過兩天就會忘性,倒是讓你外甥的婚禮鬧了洋相。”
顧政深嘆氣:“我父親剛剛交待我,讓我改天登你家的門做個解釋,這件事確實是慕家那個丫頭過了,我那外甥女不知怎麼就和她玩一塊去了。”
“江合區那塊地皮還沒批下來?”
鬱庭川把話題轉到年後要啟動的專案上。
“飯已經請過,可能最近年底,各種審批都比較慢,我明天再親自去趟國土局。”說著,顧政深猜到鬱庭川應該在看檔案,稍作停頓,又開口:“婚宴上,我中途離開,是因為接到清雨的電話。”
“她找你又有什麼事?”
“清雨她回國了。”
鬱庭川翻頁的動作停頓,問:“什麼時候。”
“就今天晚上。”顧政深見鬱庭川像是真不知情,哪怕因為宋傾城,他不贊同鬱庭川的做法,但說到底,兩人還是多年好友:“她在機場打給我,我就過去接了她,當時急急忙忙的,我也就沒問你知不知道。”
“她現在在南城?”
“對,我幫她在酒店開了個房間。”
顧政深實話實說:“本來是大年三十的機票,突然就改簽了,我也不知道她會來南城,可能不放心joice獨自在這裡吧。”
兩人又聊幾句,結束電話。
書房裡,落地的窗簾還沒攏上。
鬱庭川把手機放到桌上,自己的身體倚著書桌邊緣,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夜色,嚴冬的夜晚,除了漆黑別無他物,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