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戀戀不捨。
池宗昊唇角溢位一抹滿足的笑意,清冷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聲問,“在想什麼呢?”
尹靜恩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有點困,想睡了。”
池宗昊臉上的笑意僵住:她這是在下逐客令?
可是,尹靜恩已經緩緩閉上了雙眸,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池宗昊也知道服了藥人容易犯困,只當自己是誤會了,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起身,下了床,扶著尹靜恩平躺到床/上,又細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才輕聲步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被拉開,重又關上……
直到病房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安靜得清楚地聽見了一聲輕嘆。
雪白的被褥下,尹靜恩緩緩地睜開了雙眸:其實,池宗昊剛才說的,她都懂,也全都明白。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是忘不了五年前他纏/綿低喑的那一句,“但願你容我接近你更多……想知你,其實心裡有沒有我……”
可是,三少,我也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心裡明明沒有我,卻又一次次曖/昧/蠱/惑地來撩/撥我的心,誘我沉/淪進你灼燙的溫情裡,不得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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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靜恩在醫院住了三天。
出院的那天,是池宗昊來辦的手續。柏君曜並沒有出現,事實上,自從那天他在醫院裡看到她和池宗昊“親密擁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或許,也根本不知道她今天出院?
尹靜恩取出錢夾來付看護的費用時,對方卻說,上次送她來醫院的“男朋友”已經付清了費用。池宗昊去辦出院手續的時候,也被醫院告知,賬單已結清。
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梗在他心裡一樣。他冷著眸吩咐秘書,“去跟柏三少聯絡,就說感謝他幫我女朋友報銷住院費,今晚我和我女朋友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設了飯局,請他務必賞臉。”
柏君曜的手機很快回電過來,是白淼淼拿上司的電話打給尹靜恩的,“尹秘書,真的很不湊巧呢!本來我和君曜是很想赴你和池總的約,可是,怎麼辦呢?我們現在還在夏威夷渡假……”
尹靜恩面容僵硬地祝白淼淼和上司“玩得開心點”。掛了電話,還能面色自若地笑著對池宗昊說,“走吧,我們一起去接小曦。”她說著,強打起精神,從床沿上站起身來——
心神惚乎,她纖長的身形晃了一下,一隻有力的臂膀已經適時探出來攙住了她,在一室的詭譎氣息中,池宗昊清冷的嗓音格外地容易令人軟弱,“何必逞強呢?女人就應該適度地示弱,才會更叫人寵愛。你打碎了牙把苦往肚子裡吞,也沒有人會感激你。”
尹靜恩慌忙地想要躲開他的碰觸,除卻心裡的悲哀以外,還有對這個男人靠近的惶恐。他的眸光太深沉、太犀利,似乎隨時都能把她看穿似的。譏誚的話語更是聲聲灼熾,咄咄逼人!
不顧她的閃躲,池宗昊猛地一個用力,已經將她拉近胸前,她微涼的小臉一下子撞進了他溫熱的胸膛裡,她愕然抬頭,他墨色如水的瞳孔裡,竟然是一片坦然的清澄,“尹靜恩,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你喜歡他,你愛他,小曦,也是他的……對不對?”
尹靜恩大驚失色!!!
她的臉磣白如紙,手無足措,無意識地喃喃低語,“不……不……池宗昊……不是這樣的……”
纖腰驀地被人一把勾住,男人修長的雙臂環繞至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攏入了懷中,俯首,深深地看進她蒼促的眸子裡,薄唇邊噙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別怕,我不會告訴他。尹靜恩,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也永遠不會傷害你。相信我嗎?”
他輕輕地擁著她,溫熱的大手在她僵硬的後背上輕輕地摩挲著,耐心地安撫著她的驚恐。
直至尹靜恩顫抖的嬌/軀漸漸地平靜下來,他才鬆開她,牽起她滲涼的手,護著她一起走出病房,一起走向——他所憧憬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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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靜恩銷假回公司上班的那天,上司去渡假還沒有回來。
早上的例會是由杜副總主持的。
尹靜恩推開會議室門時,杜宇彬已經坐在了首位,她平常坐的左下首的位置,現在正由杜宇彬的特助阿誠坐著,右下首依舊坐的還是銷售部的溫經理。其餘座位則是銷售部的各位同仁。
尹靜恩面色平靜地走進來,簡單地向與會的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自行坐到會議桌後面的空座位上。
阿誠蹙起眉頭看了她一眼,“尹秘書,三少去渡假了,你還出現在這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