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交給了方年保管,而如今,方年,依舊下落不明。似乎,留在湑杭追查袁十的隨形也許久沒有訊息了……
青蔓鈴正想著,忽覺一陣風過,猛一睜眼,卻是一個身穿紫衣的妙齡少女。“墜紫!”呼聲脫口而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稟宮主,東晚重傷,請您移駕!”紫衣人低頭恭聲稟報著,她的聲音著實奇特,明明站在你的面前,卻似近似遠,男女莫辨。
“什麼?怎麼回事?”青蔓鈴一聽趕忙坐起,不顧此時正是白天,與她一同出了門。
還好此時天色尚早,墜紫的輕功又是一流,帶著青蔓鈴一路踏風而去,也沒有引起什麼宮內的騷動。路上,兩人只說了一句話,便是墜紫的回答:“屬下不知。”
“稟宮主,東晚重傷,請您移駕!”
兩人一路不停,踏風飛行。一柱香之後,來到一個極其普通的四合院。進門直奔廂房。繞過屏風望向床上的那個人,青蔓鈴的心頓時一陣緊縮。
那個一身黑衣浸血,面色蒼白如紙的人,便是幾日未見的隨形嗎?
“隨形……”青蔓鈴走近她,坐在床畔,伸手輕撫她的臉,柔柔地喚道。
她的眼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見到青蔓鈴,烏黑的眸子中散發出安心而又欣喜的光芒。一開口,語未成,先帶出了一串咳嗽。
青蔓鈴趕緊為她把脈:怎麼傷得這麼重?她倒出一大把“百和丹”,讓隨形服下。
隨形吃了後,並沒有休息,反而掙扎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四方盒。
“玄鐵盒?!”青蔓鈴驚呼,“這?”
隨形費力地點點頭:“是。我暗中監視袁十,結果發現接應之人竟是與我們斷了許久聯絡的玄魅。我跟蹤他離開,卻被其他人偷襲。”
“還有其他人?”青蔓鈴微微蹙眉,聽得隨形繼續道來:“我被關在了一個院子裡,在那裡,我見到了失蹤多日,同樣被制住了武功的方年。”
“我們用了兩天的時間,勉強恢復了些武功,打算用計闖出,沒想到到了最後,碰到了一個身穿白麻儒衫,戴著一個木紋面具的人。他一眼看出了我們的偽裝,和護衛們一起要把我們拿下。”
“正當我們即將被擒的時候,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一個醉醺醺的人,把我們救了出來。只是方年他傷勢過重,在了路上就已經……臨死前,他把這個玄鐵盒交給了我,讓我轉交給你。”
“方年他……”青蔓鈴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玄鐵盒,將悲傷忍住,轉問道:“那個救了你們的人是誰?現在在哪?”
“他看到綵女們來接我就走了。”隨形又仔細回想了一會兒,補充道,“他穿著海藍色的長衣,左手拿著一個酒壺,右手拿著一支判官筆,看起來,似乎是失蹤了的滄庭派前任掌門雲海。”
“雲海?”青蔓鈴有些驚訝地重複了一遍,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在的絕壁上奮筆狂書的醉漢。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如此巧合地出現了?轉眸間,見到隨形滿臉疲憊,遂柔聲囑其好好休養。
出了門,細想之前的對話,突然間捕捉到另一組敏感的詞:白麻儒衫、木紋面具!
在庭院中定定地站住,腦子高速運轉:白麻儒衫、木紋面具,究竟在哪聽過?為何會與這次隨形被劫有關?
這些話,似乎,很耳熟……
突然,青蔓鈴眼前一亮:
的屋頂,自己問潛淵,指使他殺害平水諍謹的幕後之人是誰,他低低地答:“身穿白麻儒衫,戴一木紋面具。”
那日,與隨形、式微相見後,李菲兒泣涕漣漣,講到了一個令她至今都膽顫心驚的人,在問及那人長像時,她答:“他穿著一件白麻儒衫,戴了一個木紋面具,看不太清楚長像。”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在幕後掌控?可是也不對,李菲兒曾經說過“那個人過來,說什麼,幸虧沒影響到主子的大計,不然就是我死幾遍都彌補不了。”
他還有一個“主子”!
平水諍謹口中的“主子”至今也未查明,他們兩人口中的主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即便不是,依照目前所有的訊息看來,估計也脫不了太大的關係。
這個“主子”,他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針對我?
青蔓鈴在心底嘆了口氣,微微垂目,視線落在了在袖口半隱半現的玄鐵盒上,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
舉起手,望著那烏黑冷硬的玄鐵盒。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盒面上是一幅雕圖:一個女子披散著發,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