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他也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她就這樣毫不掩飾地告訴別人:她只有他而已。那樣地山盟海誓,那樣地堅決,彷彿即使是世界末日,她也能與他相顧廝守。這樣滿得快要決堤的幸福,真是是他伸手就能夠得到的麼?青衣眼前一片迷濛。
她只有一個,卻似乎遮住了滿天繁星的光輝,他不敢眨眼,不知道是怕一眨眼她和這些幸福就都會不見,還是怕自己那單薄的睫毛承受不住那眼眶裡藏得已然不深的重量。
青衣就這樣看著那人嘴唇不停地動著,時間彷彿回到了那年,他的眼睛裡還有著無法掩藏的天真的那年。
那年,他十二歲還不到,二哥及笄後的第一個上元節,大姨家的二位表姐帶二哥去看了人生中第一次元宵燈會。他永遠記得二哥回來後眼神中那飛揚的的神采,那樣地動人,那樣地耀眼。使他竟有了迫不及待要及笄的心情,只因為表姐也曾承諾他在他及笄後也會帶他去。那段時間他幾乎是數著日子在等,雖然時間還早,差不多還有兩年呢!
可惜,等到的不是上元燈會,而是一場無聲的殺戮……
“衣兒,怎麼了?”耳旁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把青衣從回憶中驚醒過來。因為明月樓不方便帶人進去,加上最近又在裝修,韓簫半命令半威脅地讓嶽把那憐兒帶回去了。回過神來竟發現青衣竟然哭了。古人說“梨花帶雨煞是可人。”卻不知那是從純欣賞的角度來說的,如果梨花帶雨那人恰好能牽動你的心扉,心疼還不及,又如何會想到“可人”二字?
“?”怎麼回事?小姐怎麼這樣看著自己?像是碰到了無解的問題。青衣有些納悶,一陣風過,臉上絲絲涼意,伸手一抹,他這才驚覺: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已淚流滿面!
“衣兒,別擔心,啊?我一直都在,都在的,啊?”見青衣訥訥的樣子,韓簫一陣兒揪心似的疼痛,不由一伸手就把他拉進了懷裡,直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堆到他面前,只要他別再哭泣。
“小姐……”青衣輕喚了聲,緊緊地抱住了韓簫。
“衣兒,以後都不要再哭泣,有我在呢!知道不?”過了好一會兒,青衣漸漸平靜下來,韓簫輕扶起他的雙臂,替他抹了抹未乾的淚痕,柔聲說道。
“好!”青衣看著韓簫,雙眼朦朧,但語氣卻似經風磐石。說完再次撲進了韓簫懷裡。
他已經很久不曾哭泣,因為沒有她;他今天哭了,因為有了她;以後他都不會再哭,因為她說“有她在!”
她是那樣地好,比二哥及笄的第二年看過元宵燈會後回來告訴他的任何一樁才女佳人的傳奇裡的女子都要美好;比他夢裡曾經見到過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耀眼;比他那一年在二哥的顧盼神飛間他在心裡勾勒出的那個模糊的身影還要風華無限……
“恩,我們回家!回我們自己的家!”看看天色,出來時間也不短了,快戌時了。應該還可以!韓簫點了點頭,把青衣轉了位置,摟在懷裡,向自己家裡走去。原定於過段時間讓青衣搬回去的,看來要改主意了。反正也沒有多久就要成親了,讓他先熟悉下也好。何況,明月樓現在在裝修,也不方便,旁人她無法管得了那麼多,衣兒自是跟她回家最好。
衣兒,無論你以前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霸氣書庫)歷過什麼,那在我這兒都只是過去,永不復返的過去。韓簫對自己堅定地點點頭。
“ 好!”青衣說完又紅了眼眶,心裡卻實打實地裝了滿滿的幸福。她說:“我們回家,回自己的家。”是……家呢!
在街上找了個人替他們送了信去明月樓給雲風,韓簫就帶著青衣回家了。
這秋日時短,好在是十五月圓之時,天色倒不至於太黑,韓簫臨時去店裡買的燈籠倒派不上用場了。這月夜二人行,倒是狠狠地浪漫了一把。
“小姐……”青衣突然對拉著他走在他前面的韓簫說。
“怎麼?”韓簫倒沒有停下來,只覺得這樣感覺更好。
“之前那個謎底猜出來了對吧?”青衣也沒有在乎韓簫有沒有轉過來看著他說話,便繼續小聲說道。總想,在這樣沉默的時候應該說些什麼才好。
“恩!”韓簫輕應一聲,“衣兒想知道?”
“那個……”過了一會兒,青衣又繼續說,“恩!”他想讓她告訴他,無論什麼。
“呵呵,那謎面是‘一為綠,一為紅;一喜雨,一喜風。’衣兒明白了嗎?”韓簫停下來,看著青衣那在夜色的陰影中有些明滅閃爍的臉,“我很高興衣兒對我的關注呢!”說完韓簫就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