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下便又熟睡了過去。

屏風後面，跪在地上的正是青衣。

“你可知錯？”九祤的語氣再沒了對沈心時的那般溫和，裡外都透著寒意。

“青衣知錯，但絕不後悔。”

“為何？”對於青衣的背叛，九祤也是極為意外，以前只是知道青衣不太喜歡沈心，卻沒料到他竟敢私下與自己的父親合作，想要除掉沈心，若不是上次自己有意將計就計，恐怕沈心不死於那殺手之下，也會因重傷引發心疾而亡。

沒錯，上次在霧林裡追殺九祤的那幾個殺手，原本的目的便是殺掉沈心，否則，本就帶著一堆麻煩的九祤又如何會去找沈心，將對方置於危險之中，當時九祤接到尹酒說沈心已離開的秘信，便有意加快了自己的計劃，結果快是快了，自己卻是大意受了傷，也是趕巧了，兩人竟會半途相遇，否則就錯過了。

這麼一想，頗有點細思恐極的味道，九祤周身的氣壓又低了幾分。

“青衣嫉妒，嫉妒為何偏是他得了九爺青眼相待。”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結局了，青衣也大膽地說出了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青衣一直喜歡九爺，也以為九爺斷不會喜歡男子，自知一切都是空妄，便埋葬了心頭念想，只圖一世能在九爺身邊，只是沒料到，沈王爺竟是打破了這一切，青衣不甘，當日青樓故意引那沈王爺去賞煙花，已是決了殺他之意，如今計劃落空，是殺是剮，青衣都認了。”

原來那日老爺子派去的人能知道找到沈心，竟是這個原因，若不是沈心自己警惕，又有那蒼郎忽然出現，怕是已……而之後，沈心多次遭遇危險，這裡面自然也多少缺不了青衣的影子。

“你又為何會喜歡我？”

“九爺將我從地獄裡救了出來，後又帶在身邊細心教導，青衣如何不感激，如何不歡喜，九爺是第一個如此待我之人。”

“第一個？”九爺的笑聲從屏風後面傳來，想是終於明白了什麼，語氣裡竟有些自嘲：“青衣，你喜歡錯了人，救你的並非是我，而是我的同胞親姐。”

“什麼！”青衣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臉色也蒼白了幾分，剛剛那份視死如歸的神色早已不在：“不可能，我記得明明是九爺……”

話說一半已戛然而止，為什麼不可能呢，九祤的姐姐青衣也是見過幾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