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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不用開了”

“區區五十兩而已,收了。”

柳白羽扔下算盤,一把奪過田圓手中的竹籃,扔出一錠拳頭大的銀子。

田圓在銀子一角使勁兒啃了啃,隨後陰險地笑笑,把銀錠子揣在腰間,詛咒著這麼高的門檻,又得爬上好一會兒才能出去。

田圓好不容易爬出去,再回頭看的時候,藥鋪的門檻足足有一米多高,柳白羽正叉腰罵著:“騙子,你這個騙子這些雪耳竟然是紙疊的騙子,你這個騙子”

“糟了,自家籃子忘帶了,娘會生氣的”

已經走出好遠的田圓,拍了拍腰間的銀錠子,奇怪,竟然不翼而飛不見了

田圓心急如焚,雨辰哥和文軒哥還有浩然都要上學娶媳婦兒,新房子還要蓋,這錢不能丟啊

伴隨著“啊”的一聲,田圓猛然驚醒,嚥了口氣,大口喘息著拍了拍胸前,慶幸不已,原來只是夢。不過夢中的柳白羽,怒氣衝衝潑婦罵街的樣子真是太逗了。

一連三天,田圓都做著這樣不著邊際、阿里不達的扯淡夢,每次也都從驚喜或驚醒中醒來,醒來後,不但不覺得沒休息好,反而精神格外的好。

有事便長,無事便短。白駒過隙一般,日子已過三天。

綿綿的秋雨也像是哭累了的人的眼淚,枯竭了淚腺,流出最後一滴,被破雲而出的陽光蒸發。

田浩然兩腿繃直,雙眼緊閉,眉頭緊皺,閉了一口氣,咕嘟咕嘟喝下了三天來的最後一碗藥,嚥下去之後,嘴巴大張,叫嚷道:“娘,姐,苦死我啦”

“慢點喝,小心燙著。”

田圓趕緊遞上手裡端著的大半碗熱水,笑著說道。

擔心田浩然身子虛,更要防風寒,西間的窗戶終於被糊了層斑駁的紙。

這三天來,田浩然的燒漸漸退了,精神一天好過一天,恢復了往日的精氣神,按照田雨辰的話來說,還真有點“放虎歸山,虎虎生風”的感覺,田有餘和姜氏心中的疙瘩也終於解開,臉色不再總是陰雲密佈,而是綻放出光芒,露出了笑容。

田圓回頭瞄了一眼自己床下的竹籃子,想著這幾天夢中和柳白羽的種種交手,一個個電影鏡頭似的片段印象,捂著嘴恣意笑著。

竹籃子裡靜靜躺著十幾棵雪耳和幾十棵木耳,是她一個人偷偷跑去東邊樹林摘來的。

浩然的病痊癒了,天也晴了,田圓笑靨如花,心想著可以找個時間跑去集市的藥鋪,把這些天然的藥材賣個好價錢,畢竟,田雨辰上學堂的事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當然,還有一個連她自己都驚訝不已的念頭——可以儘快地見到不瀟灑、不帥氣、個頭不高、嗓音不完美總之長相併不佔完美的柳白羽。

日未落,花未眠;鳥未棲,人未倦。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輾,輾,輾轉難側,寤寐思服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田雨辰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千百年前對愛情的嚮往和追求,被他稚嫩的聲音讀出來,多多少少有些青澀、早熟和早戀的感覺。

院子裡剛剛晾乾的地面再次鋪滿了泥磚,門外,田有餘和周圍鄰里說話的笑聲此起彼伏;東間裡,姜氏紡車的聲音若隱若現;西間裡,跑了大半天的田浩然淌著哈喇子睡著了;院子裡,田雨辰和姜文軒讀書認字,絲毫不懈怠。

直到日落西山,暮靄沉沉,門外的說笑聲才息了,田有餘回來,大門上了閂,看著田雨辰吩咐了一句:“雨辰,明個兒照看好弟弟妹妹,恁娘要跟我去走趟親戚。”隨後走向田圓,摸了摸她頭上的小揪揪,臉上的笑意仍在,“小圓兒,好好做飯給哥哥弟弟吃。”

“爹,放心吧,小圓兒做飯可好吃了。”

田圓賣萌似地一把抱住田有餘的大腿,抬起小臉,興奮不已地說道。

“好,好,小圓兒做的飯比你母親做的都好吃。”

說著,田有餘抱起田圓,溺愛地親了親她的臉,來到東間。

“娘,爹用鬍子扎我,疼死了。”

看到姜氏,田圓掙扎著從田有餘懷裡下來,奔上來抱住姜氏的脖子,裝得可憐巴巴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在她耳邊輕輕咬道。

姜氏哈哈一笑,稍稍用力點了點田圓的腦瓜,看著田有餘說道:“他爹,咱閨女告你狀了,說你用鬍子扎她扎得疼死了,你說咋辦?”

“好你個小死妮兒,告爹的狀,看爹屁股不給你開啟花”

田有餘一大步跳上來,抓住想要逃脫的田圓,橫在腿上,並沒有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