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讓碧空和刑天帶隊前往吧!”
說完這句話,聽雨先生真氣化身慢慢散開,隨後消失無蹤。而李莫邪的真氣化身沉思片刻,也是一樣消失無蹤。
日子便在這頗為平淡當中慢慢度過,又是數日過去,刑天這日正在房中研讀‘畫神古篇’,就如同丹經一般,這畫神古篇中所記載的便是上古神畫師道的奇聞異事,當然其中大部分內容刑天都只當是光怪陸離的異聞來看。原因無他,卻是因為裡面所講的事太過誇張。
就如同現在刑天讀的這一段,一個叫做王良的書生,從小研讀詩書,善繪畫,某日進京趕考夜宿一幽宅破廟,卻見破廟當中掛著一幅頗為破舊的仕女圖,王良擅長畫技,卻是在休息的時候觀畫,夜半三更,他是毫無睡意,竟然是發現那仕女圖上的一些瑕疵。正所謂愛畫之人最容不得畫有瑕疵,所以便取筆勾勒,將那些瑕疵修補。王良自然是全意而為,只覺那畫中美女如同真人,誰料在落下最後一筆時,突然狂風大作,那畫中女子竟然是活生生從畫裡走了出來,並盈盈一拜,謝王良賜予她生命。那王良起初驚恐,後也是突然悟得其中奧妙,也不去考試了,而是帶著畫中女子飄然遠去,追尋神畫之道。
這個故事,刑天只覺看著好玩,卻不認為是真的。畢竟不管畫技再高,又怎麼可能將畫中死物畫活?
合上畫神古篇,刑天喃喃道:“畫人成真,我不信,但這符篆之力卻是千真萬確,尤其是這聚氣符篆,配合蓮臺聚氣,我的修煉速度怕是在內門也是無人能比!”
這個時候紫葫蘆中的小白卻是出聲道:“刑天,這一點你還別真不信,我當年便見過修煉神畫師道的那些強人,即便是我遊天蟒一族也是輕易不敢招惹。我記得那日有人提筆蘸墨,繪出一蠻荒古獸,果然是真的成為活物,大殺四方,無人能敵。所以說,那書中所說畫美女出來,實在是小兒科!”
“真的假的?”刑天一陣錯愕,若是小白都這麼說,那他心中卻是信了幾分。
“只是聽說神畫師道極為難修,你現在怕是還差得很遠,不過好在你已經入了這卦山派內門,還做了九先生,想必那位極為厲害的聽雨先生,會著重的栽培你!”小白道。
刑天點了點頭,便在這時,一名內門弟子卻是敲門而入,說是大先生和二先生叫刑天到內門迎客大殿。
等到那名內門弟子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後,刑天才起身向迎客大殿走去。
到了地方,刑天卻是見到自己那六位師兄竟然全部在場,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身穿段黃色長袍的道士,在前面坐著的大師兄杜禹見到刑天過來,卻是道:“小九,過來坐!”
說著,招手讓刑天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這大師兄杜禹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年紀,生的極為沉穩,寬額大耳,身材魁梧,是聽雨先生的第一位門生,修為深不可測。而杜禹性格溫和,又因為刑天年紀小他太多,所以見了刑天就會稱呼‘小九’。
對於這個稱呼,刑天頗為無奈,只是大師兄並無惡意,也頗為照顧自己,所以叫就叫吧。而看到刑天到來,內門的幾位先生都是神色各異,李莫邪看著刑天笑著點頭,而袁碧空卻是面無表情,至於其他幾位也都是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杜先生,這位是?”坐在客人席位的那幾個黃袍道士詫異的看了一眼刑天后問道。
他們可是知道杜禹是何等身份,那可是卦山派內門的大師兄,修為僅次於聽雨先生,被這樣的人親切的稱作小九,那對方的來頭也一定小不了。
只是等幾個黃袍道士看向刑天后,卻又是愣了愣,他們的修為高深,自然能看出刑天不過是開穴境大成的修為,連剛柔境都沒有踏入,這樣的人在卦山內門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杜禹為何會對這人如此客氣?
“這是老師新收的弟子,排名第九,小九,你也來見過這幾位雲山派的前輩!”杜禹微笑著說道。
那幾個道士一聽,頓時心中驚訝,聽雨先生的第九個弟子,那可是不得了,心中也是收了原本的輕視。他們幾人都是雲山派的內門長老級人物,修為最差的都是剛柔境小成,自然是心境成熟,不會大驚小怪。
“不知聽雨先生何時能來?”一個髮鬚皆白的道士出聲問道。
“老師他近日閉關參悟神法,一切事由都有我們定奪!”說話的是李莫邪。
他說完,那幾個雲山派的道士便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們便說正事了,再過半月,便是雲山秘境開啟的日子,不知今年卦山派是哪位先生幫助我們修補那雲山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