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忙。
“我需要有人去給老刀把子送信,我會去找他的。”
說完這句話,劉柯就轉身而去,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黑衣人,卻絲毫不擔心他會偷襲。
黑衣人沒有偷襲,他只是蹲下身將地上的碎片全部撿了起來,放回了劍鞘。他找得很仔細,一片也沒有落下。
當黑衣人離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庭院中,正是那個身著華服的骷髏,他那沒有幾絲肉的嘴唇開闔,輕聲自語道:“想不到連勾魂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我要另想辦法了!”
…………
翌日。
對於昨晚之事,眾人顯然毫無察覺。元籍定了一條畫舫,順著太湖支流苕溪順水而下,直往太湖而去。
進了太湖,船家便不再掌船,任由船隻在水中飄蕩。
船家去了船尾煽爐煮酒,又從路過的漁船上買了新鮮的白魚、銀魚和白蝦這太湖三白,由著元籍的家廚整治下酒。
不多時,酒菜皆已端上桌面,湖中船隻也漸多,不時有船隻從旁經過,船上之人多是長袍儒杉,酒酣耳熱間或是即興作詩一首,或是吟唱詞曲,多為晏殊等人的富貴詞。更有一艘畫舫之上傳來絲竹之聲,夾雜著女子的歡笑聲。
天色將晚,放眼望去但見山青水綠,天藍雲蒼,夕陽橙黃,晚霞桃紅。山水如畫,周圍響起漁歌伴奏,乃是漁船歸航。
船家也慢悠悠的划著船回返,剛剛靠岸,眾人就見岸邊黑壓壓的一群人往這邊而來,人群中既有短褐赤腳的漁夫,也有身著長衫的遊人。
四周有怪異的吹竹聲在響,如怨婦悲哭,如冤鬼夜泣。讓人頭皮��幕牛�墒塹比嗣撬拇ρ罷沂保�床恢�來抵襠�譴幽睦鉲�吹摹�
隨著吹竹聲,只見四個精赤著上身的大漢,抬著塊很大的木板走來,木板上堆滿了墨綠色的菊花。世間雖有墨菊,但其花色卻是黑裡透紅,紫中透黑,而不是這般詭異的墨綠之色。
若僅是如此還不會引來如此多人遠遠的圍觀,人們好奇的是這四個大漢的胸膛上刺滿了尖針,卻沒有流出一滴血。
這四個大漢身上雖然插滿了尖針,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帶著種鬼詭可怕的微笑。兩眼發直,如痴如醉,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入迷,他們的魂魄彷彿已經不在身軀之中。
這情形的確能將人震懾當場,連周圍的人群都是竊竊私語,不敢大聲議論。
這四個大漢徑直往劉柯四人所在的畫舫走來,還有十丈遠時,四個大漢停下了腳步,那詭異的吹竹聲也消失不見。
陸小鳳、花滿樓、元籍三人見到這詭異場面也是不由面色肅然。
劉柯卻大步上前,來到了四個大漢身邊,不去管四個詭異的大漢。劉柯伸手捻起了一朵墨綠色的菊花,看見花下有一隻眼睛,在直勾勾的瞪著他。這隻眼睛白多黑少,眼珠子已完全凸出,帶著種說不出的驚惶恐懼。
陸小鳳來到一旁問道:“這個人是誰?”
劉柯手中拈著這朵花,輕聲道:“不管是誰,現在已是個死人。”
陸小鳳道:“他活著的時候呢?”
“當然是玉天寶。”劉柯雖然在回答陸小鳳的問題,眼睛卻在看著人群。
陸小鳳不由皺眉,“玉天寶死了的訊息早已傳出,這麼久的時間屍體早已腐爛,為什麼這具屍體的眼睛卻還是完好的?”
人群之中忽有一個好似鬼哭狼嚎的尖利聲音響起,“九天十地。”
眾人向聲音發出處注目查察,始終沒見到是誰口唇在動。
“諸神之子。”聲音又起,卻換了位置。
“遇難遭劫。”
“神魔俱泣。”
“你殺了諸神之子。”
“縱然上天入地。”
“也難逃一死。”
遠遠的圍觀之人皆是平頭百姓,非是武林中人,哪見過如此異術,再加上四個詭異大漢抬著盛著屍體的木板。人人心中驚慌不已,懷疑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鬼神,就要紛紛散去,不敢再看熱鬧。想著回家去,祈求漫天神佛保佑。
“呼!”劉柯忽然一展袖袍,將木板上的墨綠色菊花盡數拂到空中,雙手揮舞,一朵朵菊花帶著破空聲飛出,落入了人群中。
人群散去,卻有七個身影躺在地上,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隻墨綠色的菊花,都用痛恨無比的眼神看著劉柯。
陸小鳳看著他們,疑惑道:“他們……”
“西方魔教的人,剛剛的聲音只不過是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