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年才揚名天下。那在這之前呢?令尊是不是敗了就去死!”劉柯發問。
“這……那也只是先父揚名之前……”霍天青有些語塞。
“這麼說便是有了,若是輸了便去求死,那麼這世間還能有天禽門嗎?這世間還能有你嗎?”劉柯反問。
“這……”
“聽說,你一直是孑然一身。沒有子嗣?”劉柯再問。
“當然沒有,大丈夫不成就一番事業。何以成家!”
“天禽老人有兒子繼承衣缽,偏是你沒有兒子!你死了之後天禽老人的香火與血脈就這麼斷了?”劉柯又問。
“大丈夫行事……”
“嘿!天禽老人百折不饒,創出兼收百家之絕學的精神你不學,偏偏學了一身的高傲!你若死了,九泉之下如何去見天禽老人?”劉柯冷笑一聲打斷了。
“這…這……”霍天青不知如何回答劉柯所問。
“閻大老闆!你要去哪?咱們還沒有切磋過呢!”劉柯忽然喝問。
“哈哈哈,這個……”溜進人群的閻鐵珊乾笑幾聲。僵硬的轉過身來,“沒想去哪?閣下武功高深莫測,在下佩服的緊,怎敢與閣下交手!”
“這是哪裡話?閻大老闆內功精湛,輕功。掌法,暗器皆是一絕,值得一觀。”
“這?是,是,值得一觀!霍……楊副總管,”閻鐵珊從腰間拽下一把鑰匙,交給應聲而出一箇中年人,“快去我書房,將我書架上第三個抽屜裡的木盒拿來。快去!快去!”
楊副總管接過鑰匙,展開身法飛馳而去。閻鐵珊向著劉柯笑道:“閣下稍等,稍等片刻。”
很快,楊副總管去而復返,將一個檀木盒子交給閻鐵珊。閻鐵珊趕忙接過來用另一把鑰匙開啟,從中取出一本書冊,雙手遞給劉柯。
這本書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聞著像是麝香,手冊拿在手中觸感舒適。開啟一看,裡面的書頁厚實柔韌,非是常見的竹紙、桑皮紙,而是精製的羊皮紙,裡面用工整的楷書寫就,還配著一幅幅圖畫說明,或是人形姿勢,或是步法方位。
“這是在下一身所學的微末伎倆,敬請閣下教正。”閻鐵珊討好的笑著。
劉柯一目十行的瀏覽著,很快將這本書冊看完,還給了閻鐵珊。
“閣下這是?”
“我已經記下了。不過,閻大老闆為了活命真是能使盡一切手段。”
“哈哈哈,人老了,就想著多活幾天內!”
“閻大老闆,你可知道,其實我是救了你一命呢!”劉柯忽然說道。
“什……”閻鐵珊剛剛說話,眼前已經失去了劉柯的身影。遠遠傳來劉柯的聲音。“日後便知真假!”
“可算將這個瘟神送走了!”閻鐵珊這才鬆了口氣,卻忽然驚叫一聲,“哎呀!他去了後山!”
…………
山並不高,山勢卻很拔秀。上山數里,就可以在一片青翠中看見一座小樓。
小樓不高,只有兩層。青瓦。粉牆,紅色的門。
門是關著的,門上卻有個大大的字“推”。劉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劉柯大步走了進去,兩扇門在劉柯背後“咣”的一下合上,阻攔了陽光。門裡卻不黑,因為牆上燃著燈,前面是條寬而曲折的甬道,走過一段。轉角處又有個大字:“轉”。劉柯依照提示轉過去,轉了幾個彎後,走上一個石臺,迎面又有個大字:“停”。停下了一會,腳下震動,石臺開始下沉……
劉柯依著牆上的提示行動,絕不擅自行動,最後走下幾十級石階。進入了山腹,這裡是個空曠的山洞。山洞中間的地上。鋪著張陳舊的草蓆,草蓆上坐著一個老頭,一個赤著足,穿著件已洗得發白的藍布衣裳的老頭。
老頭正在喝酒,酒在杯中,也在壺中。壺則蹲在一個紅泥小火爐上。
溫熱的美酒酒香四溢,劉柯一走進來就聞到了。
劉柯讚道:“好香的酒。”
老頭道:“坐下來喝一杯?”
劉柯搖了搖頭:“我不喝酒。”
老頭也搖頭:“為什麼有人不喜歡喝酒?”
劉柯不答反問:“為什麼有些男人明明很正常,卻不近女色?”
老頭抬頭看了看劉柯:“他們雖然不近女色,卻有些其他嗜好。”
劉柯道:“嗜酒,嗜財。嗜權。”
老頭道:“你愛哪一樣?我知道你不愛女色,因為你把賈樂山的絕色侍妾都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