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怎麼回事。”
雲行峰長老皺眉說道:“劍牌顯示的很清楚,他就上過一次劍峰,然後空手而歸,那莫師弟的劍他是怎麼帶下山的?”
井九來到青山宗已有三年時間。
他很懶,同樣很出名。
在他身上發生的那些怪異難解之處,這些劍目如神的師長怎會注意不到?
師長們期望、欣賞之餘,自然也會產生很多懷疑。
視線落在了遲宴的身上。
這是上德峰應該查清楚的事。
遲宴說道:“井九這名弟子的來歷非常清楚,出身朝歌城,沒有任何問題。”
碧湖峰程長老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那為何他會在那個小山村裡停留了一年時間,而那個小山村裡還出了個天生道種。”
遊歷、求仙、問道,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法解釋這件事情,因為機率太小。
包括程長老在內的很多人,最想知道的就是,如果柳十歲是掌門大人提前落下的棋子,那麼井九呢?
遲宴望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白如鏡。
隨著他的視線,程長老等人也望了過去。
現在看來,井九最有可能也是天光峰的人。
他在那個小山村裡盯著柳十歲,現在又隨趙臘月登上神末峰。
如果這些都是天光峰的安排,那隻能說掌門大人的心思實在是深不可測。
白如鏡面無表情說道:“自相猜疑最是害事,此事與我天光峰無關。”
自然不可能他說什麼,眾人便相信什麼,但現在承劍大會已經結束,按道理來說,就算井九是天光峰提前佈下的棋子,也沒必要再繼續遮掩下去,除非天光峰的真正目標是神末峰……
“我們都清楚小師叔留下的禁制有多強,趙臘月再如何天才,也不可能登上峰頂。”
遲宴說道:“依我看來,昨夜神末峰重現天日,只怕大部分是井九的功勞。”
聽著這話,昔來峰主微微挑眉,各峰長老都有些吃驚。
梅里忽然開口:“昨日峰間情形,除了掌門無人知曉,你如何能確定?”
遲宴神情平靜,沒有應話。
看到這幕畫面,各峰長老更加震驚,心想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元師兄真的已經入了通天境?
殿內一片死寂。
如果真是那樣,只怕青山宗的局面要變了。
這種局面的變化,很快便從雲行峰長老的發言裡得到了體現。
向來唯天光峰馬首是瞻的雲行峰,最先附合了遲宴的看法。
“趙臘月渾身都是傷,井九的身上卻連一道傷口都看不到。九峰弟子都在說,他是靠著無恥的手段,跟著趙臘月才走到峰頂,但哪有這種道理,仔細一想便知道里面有問題。”
梅里有些不悅說道:“你們到底在懷疑井九什麼?”
碧湖峰程長老沉聲說道:“這個弟子的身上有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從未有人見過他修行,他為何能在三年之內連破四境,昨天甚至還勝了顧清,修行速度竟是絲毫不遜柳十歲這個天生道種,他憑什麼?”
梅里說道:“直接說出你的想法。”
程長老冷笑一聲說道:“我只知道他有問題,至於什麼問題,那是上德峰的事情。”
遲宴再次成為視線的焦點,他猶豫了會兒,說道:“我懷疑井九出身果成寺。”
聽著這話,大殿再次安靜下來,氣氛卻不像先前那般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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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鬼
梅里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理由?”
“井九在朝歌城的家,看似與皇族無聯絡,事實上有隱秘關聯,祖上曾經服侍過前代神皇。”
遲宴說道:“我們都知道,皇族與禪宗的關係向來極好,甚至有傳聞,前代神皇假死,實際上在果成寺隱修。”
昔來峰主說道:“繼續。”
遲宴接著說道:“此次承劍大比,果成寺派了律堂首席過來,這也是個理由。”
律堂首席在果成寺裡的地位頗高,是這次觀禮賓客裡最重要的大人物,需要昔來峰主親自出面才算對等。
按道理來說,像承劍大會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驚動他。
從始至終,這位律堂首席一直保持著沉默,昨夜卻一直在神末峰下守著。
為何?禪宗高僧自然對熱鬧不會感興趣,那兩位朝歌城王公是擔心趙臘月,那他又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