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把長劍。
柳十歲嚇了一跳,躲到了竹椅後面。
那位中年修行者的視線落在井九身上,劍眉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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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麼早點題,但重寫文章這件事情確實是這個故事裡前半段非常重要的東西,對我們作者來說這是有切膚之痛的,因為電腦崩潰,因為停電,因為貓,因為老婆,因為各種甚至有些離奇以至於被讀者們嘲笑的原因,我們確實丟過不少稿子,相信絕大部分作者都有這種經歷,那是我們最痛苦的時候,痛苦的程度與丟失的文件字數呈正比,還是幾何級數。這種時候除了互相安慰也沒有別的辦法,這幾年我和朋友遇著這種情況,都是用文章裡井九的那句話安慰自己以及鼓勵打氣,那是我們的真心話——如果丟了就記不住的情節,那種情節就沒有資格繼續留在我們的小說裡,能記住的才是好的,重寫必然能出更好的文章,這是真心話,只是……祝天下作者都不需要經歷這樣的事情,麼麼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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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偏向故山行
那位中年修行者叫呂師,出自青山第三峰上德峰,如今已經是承意圓滿境界,因為前後兩次衝擊無彰境界未能成功,不得不暫時停下前進的腳步,如今在任南松亭門師,負責新入外門弟子的培養。
以他的身份,本不需要親自出來招募弟子,但最近這些年南松亭的弟子資質都很普通,遠不如別處,這讓他壓力很大。
現在他不指望能夠做出怎樣的大事,只求能夠帶出幾位好弟子,或者可得師長賞賜丹藥,再最後衝擊一次無彰境。
當他從九峰某處聽到訊息,這個偏僻的小山村裡值得一觀,很快便來了。
他隱在青樹間,觀察著那名十來歲的小男孩,發現訊息沒有錯誤,哪怕只是遠觀,亦能感受到對方實乃良材。
當他用劍識掃過,更是驚喜的無以復加——那名小男孩居然是天生道種!
這等美玉良材,不要說大青山周邊,即便是那些繁華州郡,甚至朝歌城,只怕也要數年時間才會出現一個,呂師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嚇著那孩子,直接從夜色裡現身,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麼,便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住了注意力。
那名小男孩受著驚嚇,躲到了一名白衣少年的身後。
他心生警意的原因是他在遠處觀察小男孩時,竟沒有發現這個少年的存在。
對方就坐在池邊的躺椅上。
第一時間,他的劍識落在那名白衣少年的身上,卻發現對方只是個不曾修行的凡人,體內並無道種,這令他有些吃驚。
當他的視線落在白衣少年的臉上,更是一驚。
他在修行界多年也未曾見過這般美貌的少年。
不要說朝歌裡的那些世家子弟,就算是清容峰上的師妹,水月庵裡那些出名美麗的女弟子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修行界向來信奉一個道理:極致者不凡。
無論高矮胖瘦或是別的什麼外顯,只要足夠特別,其人便必有不同尋常之處。
更簡單的說法便是:事至極處必有妖。
至於美之一字向來更受修行者推崇,無論是崖間的青松,如光的飛劍,只要極美,必有非凡內蘊。
看著白衣少年絕美的面容,呂師哪能不動心,加強劍識再次檢視了一遍,發現他道心尚稚,更談不上道種的存在。
白衣少年的年紀要比男孩大很多,道心卻遠遠不如,天賦資質自然相差更遠。
呂師有些遺憾,不再看那名少年,望向柳十歲,問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柳十歲被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人嚇的不輕,根本不敢露頭,聽著問話,哪裡敢開口,只是緊緊地抓著井九的衣袖。
井九從這名中年修行者的衣飾與背劍方法看出,對方應該是位三代弟子,境界距無彰境尚遠,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青山宗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加起來數千,除了上德峰那些老頭兒還有昔來峰的的婦人們,誰能把全部人都認清。
“無事。”井九說道。
不知為何,聽著這句話,柳十歲便覺得放心了很多,但還有些緊張,起身看著那名中年修行者,微顫說道:“難道您是……”
呂師神情溫和說道:“不錯,我便是青山裡的修道者,也就是你們日常所稱的仙師。”
聽著仙師二字,柳十歲下意識裡看了一眼井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