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還是動武都會被冠以賊子之名。”
季張斷言道:“二公子逃,他就是眾人眼中的罪魁;他不逃,回去收攏李氏兵馬,必然是他意圖不軌,狼子野心。”他慢吞吞的一字一頓地說。
屋裡的女人面面相覷,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張:“二公子現在動也不能動。他既不能把兵馬帶回濱河,只怕他前腳這麼做,後腳就會有人前來取走李氏滿門姓名,再栽到二公子頭上!”
屋裡的女人們驚呼一聲,瑟瑟發抖,抱著一團,圍在老太太身邊周圍。
季張:“沒有了二公子,諸位也只是一群待宰的豬羊。”他仰天而嘆,“我言盡於此,還請諸位多多思量。”
說罷就爽快的走了。他走的時候,李非的妻子帶著那兩個男孩追到門外,跪地叩首相送。
他出了城門不到十里就被請回來了。
他再一次進李家,李家老太太帶著家中所有親眷跪著求他指給李家一條明路。
季張問:“敢問老夫人,是想保什麼?要保李家,我並無良策,實在是單手支臂難敵外面的群狼啊。”他話口一轉,“若是想保住全家性命,我倒有一策。”
李老太太在三子死得不明不白,二子被逼遠走的情況下已經不敢再奢求什麼了,忙道:“願保一家大小性命!”
季張一拍道:“如此,我倒有一計。老夫人不妨帶著家中女眷大小一同去鳳凰臺尋皇帝告狀!”
李老太太聞言就愣了,實在是在她的心目中,這不算一個好主意。
皇帝弱得連自己都被人搶走了,鳳凰臺就是一座無主的空城。這樣的地方哪裡能有人護得住他們李氏呢?
季張一望即知老太太心裡在想什麼,他繼續說:“老夫人走的時候,一定要大張旗鼓!一定要讓所有人,你帶著家裡大大小小去鳳凰臺了!你說家中遭害,你苦於無人作主,這才去找陛下。”
李老太太到這裡才明白過來!
原來季公子是想讓天下人來保護他們,保護李氏!
就算皇帝在河谷,她也不能帶著全家去河谷求人作主啊!
只能去鳳凰臺。不是為了見到皇帝,而是為了讓“李氏被人所害”的事讓天下人知道。
說起來,李芯也是逃出鳳凰臺後才失了蹤,商人們確實見過一個如此形容的少年來問怎麼回濱河,後來就不見了蹤影,不知是不是他自己變賣了首飾後悄悄尾隨商隊出了城。
他們在濱河,舉目皆敵。就像李客在家中摔死的次子,還有她那剛回家就被毒死的三子。
連家裡都不安全了!
他們要是真有一天全死在家裡,是是非非還不都由著那些嘴去說嗎?
到時真的全都算到李非的頭上,她也不能還陽替兒子作證啊!
李老太太很快下定了決心,悄悄叮囑家人收拾行李,只帶親信,旁的親戚一個都沒說,假借替季張送行的理由,一家人躲在十幾輛大車裡悄悄出了濱河。
季張擔憂一群女人和孩子在路上出事,索性將他們送到了公主城,到了這裡,季張就拱手告辭了。
“從這裡去鳳凰臺當不會再有事了,諸位可自行上路。”季張嘆道,“如今這天下,神鬼齊出,我欲尋明主,不能再相陪諸位了。”
李家老太太挽留不得,只能放季張離去。李家數十位女眷李家子弟全都在道旁與季張作別,李家全都跪拜季張,季張再三推辭也沒用,這一幕很快就被公主城計程車子看到,流傳了出去。
等季張離開之後,李家也很快被公主城的徐白迎了進去。
徐白是徐家子弟,要叫白哥師叔爺的。因為他的名字,從小就跟白哥打架,兩人不打不成交。
自從衛大夫去了萬應城,公主城中的事有一些就由徐家子弟接手了。
徐白是聽說了李家的事後,特意出來迎接這“濱河李氏”的。
哪怕見到了一群婦人與小孩子,他也神色不動,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進去,請到了自己家,聽他們說出來意後,一本正經的表示願意護送他們去鳳凰臺“面見陛下”。
李家老太太謝過徐白,畢竟聽說是徐公的孫子,她也覺得放心了不少。
至於到了鳳凰臺見不見得到皇帝,老太太倒是沒放在心上。
皇帝根本不在鳳凰臺嘛。
徐白送走李家人後,轉頭就叫來從人,“你去鳳凰臺給白哥送信,就道……濱河李氏要去了。”
從人笑話道:“他畢竟是長輩,你好歹也要稱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