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藥了?”動了動肩膀,楚慈是有多遠離他多遠的。
“要。”簡單的一個字,竟是嘶啞的厲害。
“要就自個兒接著!”撇了嘴,楚慈心裡頭一句咒罵,便是爬了上去。
說了讓他自個兒接著,可是楚慈無語的是,剛才還能甩她的人,這會兒竟是在下頭昏昏沉沉的不動了。
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將桶又往下放。
沒人接,她又喊了兩聲,仍舊沒有接,然後楚慈就罵了倆字兒。
這尼瑪真是玩兒她呢?
將井邊收拾了一通,把繩子掛到身上,揹著桶,楚慈又下了井。
真想罵他一頓才解氣,卻聽得他呼吸沉重,已經有些迷糊了。
所以剛才他不是裝的,而是條件反射?
那她現在給他喂藥,他不會條件反射直接把藥給打翻吧?
楚慈有些拿不準,把桶往邊上一放,這才躡手躡腳的往他走過去。
那人嘴裡頭依舊是呢喃著‘不要過來’,楚慈將火折往前湊了一些,只見那人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山蚊,那緊緊閉著的眼睛就似在受著什麼折磨一般。
或許,是那毒在折磨著他吧?
“那個,銀面修羅,我給你拿藥來了。”
她再次試探的伸手去拍他,這次卻是有了經驗,身子後仰,隨時準備開跑。
所幸,這次拍下去他沒條件反射甩人,她這才端著藥給他餵了下去。
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這來來回回也耽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吧?她不知道自己的毒什麼時候發作?還能耽擱多久?
這會兒喊又喊不醒他了,楚慈琢磨了半響,搜身吧!
所以,在銀面修羅喝了藥,暈暈沉沉之間,楚慈一手舉著火折,一手往他衣裳裡掏去。
其實她挺佩服這些人的,什麼東西都能往懷裡頭塞,瓶瓶罐罐什麼的,那真是不重嗎?
搜出幾個小瓶子,楚慈有些犯難的抓了抓腦袋,這到底哪瓶才是解藥啊?
瓶子顏色都是灰色的,只不過灰的程度不同。這上面也沒什麼記號,她還真是拿不準!
楚慈心想著,再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東西;此時的弘伏卻是眉頭蹙的越發的厲害,拳頭亦是不由自主的握緊。
抹著厚重胭脂的女人面上是猙獰的笑意,她罵罵咧咧的撩起了袖子,與一旁的龜公說道:“把這小子給老孃按住了!敢跑!敢打了客人!看老孃今兒個怎麼收拾你!”
罵咧之間,那女人伸了手,一把將他被鞭子抽壞的衣裳給撕開,瘦小的身子在她的動作之下瑟瑟發抖,雙眼卻是憤怒的看著女人。
“怎麼著?林公子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氣!你敢傷了林公子,還敢跑!看來是老孃沒調。教好你!今兒個老孃就來好好的調。教調。教你,你才懂得什麼叫做伺候人!”
抹了油的手摸到了身。下,將那軟軟的東西給狠狠的捏在手中……
楚慈的手在那人懷中摸著,確定沒有東西了,正準備將手收回來,卻是被他給握得骨頭髮疼。
“我殺了你!”
四個字,是無盡的殺意。
楚慈心裡頭一個咯噔,她就是想找解藥而已,不至於要她的命吧?
手上用力,想將手從他掌心收回;這一動作,卻是激得他雙眼赤紅。
握著她的手不放,另一手瞬間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給抵到了井壁。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無盡的殺意,似要將眼前的人給焚燒殆盡。楚慈那倆字兒咒罵還來不及出口,已是與空氣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