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比死了或者活著,都要快樂。”用晚膳的時候,葉楓瞧著楚瀟然的興致一直不算高,勸慰道。 死了,或者“活著”? 楚瀟然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更是頭一回聽到這種勸法,不禁一愣,但不可否認,雖有些荒唐,卻是不無道理。 是了,從前的易邪,那樣的冰冷,甚至沒有一絲笑容,如果是快樂的,大概不會是這樣吧,他揹負了自己太多不願的揹負。 若是死了……又叫關心他的人怎樣呢?!不負,落的今天這般境地,易邪卻反倒算是不負他人,也不負自己的心。 “盡人事,聽天命,更何況皇上已經叫宮中所有的御醫去瞧了,你也暫且放寬心才是。”見楚瀟然的表情有些緩和,葉楓繼續道。 御醫?! 楚瀟然反應了一下。心中忽地又燃起一絲希望。放下碗筷。有些難以自制地激動。道:“葉楓。你能不能幫我找兩個人?” “找人?什麼人?”一連兩個問題。葉楓有些疑惑。楚瀟然地情緒怎麼轉地這麼快?! “一個叫毒醫。一個叫怪醫。是兩個常年居無定所地怪老頭。”提起醫術。楚瀟然不禁想起。曾經共赴崑崙之時。這兩個醫術高明地老人。 如果是他們地話。易邪。興許有救…… “怪醫。毒醫?”葉楓重複著這兩個名號。在腦海之中尋遍。卻仍是未發現。哪怕是一絲一毫地印象。 於是,楚瀟然將昔日未央等人刺殺皇上的事情。粗略地向葉楓講述了一遍,只是,大概是礙於自己的心結,有關怪醫如何利用“推宮換血”之術救治秦殤,以及後來地玄冥血玉護體等等,楚瀟然卻是未曾提及。 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段境遇,未央竟然用了毒,而秦殤更是在崑崙一行中九死一生,即便是最後的安然無恙。在葉楓看來,幾乎也是狗屎運的作用。 只是,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對於這一點,葉楓從未懷疑過,他有些閃爍不定的眼神,只是因為,他自己的失算。 儘管這樣的偏差。對於葉楓地大局並無太大影響,只是一個意外的插曲而已,然而,葉楓對於這樣的失誤,卻是懊悔不已。 他只是喜歡,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嗯,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飯後,葉楓給楚瀟然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而後便轉身離去。 以葉楓的本事,應該能找的到吧?怪醫。尤其這個老頭兒,特點還是挺明顯的,想起他曾經戲言易邪是“大姑娘”,楚瀟然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直至深夜,心事暫且擱下,楚瀟然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倦意卻已是襲來,迷迷糊糊的便已是進入夢鄉。 “她睡了嗎?” 另一個房間中,一個人負手立於窗前,夏日的晚風習習,吹地他白色的衣衫,緩帶飄揚,這個男子,自然是葉楓。 “回公子,已經睡下了,方才小的又換了一下薰香,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的。”身後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垂首站在葉楓的身後,恭敬道。 “你跟了我多久了,有十年了吧?”葉楓緩緩轉過身來,望著眼前地少年,已經不是當初街頭唯唯諾諾、受盡欺凌的樣子。 “公子,是十年零兩個月又十一天。”很精確的數字,少年抬起頭,嘴唇上方已有稀疏的絨毛,今年他十七歲。 “一直做我的僕人,做一個下人,不甘過嗎?”葉楓定定的瞧著他,輕聲問道,試圖從他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中找出答案。 搖搖頭,少年將頭抬起,並未說話,而是用堅定的眼神回應葉楓,從來都沒有過。 “翎風,殺過人嗎?” 瞧著他的神態,葉楓又背過身去,暗自在心中鬆了一口氣,甚至於少年地真實姓名,他卻險些都要淡忘,但自少年跟他地第一天起,便有了現在的名字……翎風。 影子,翎風。 十年前,他只是懦弱,懦弱地只會逃跑、摔倒,連滾帶爬,然而誰又能想到,十年之後,他便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翎風,若論輕功,最出色的不是“血刃”的右護法長安,而是葉楓身邊的這個小小的下人。 只是,他專攻暗器,如果葉楓沒有記錯,翎風更是從未殺過一人,在江湖上也好,在戶籍上也罷,他是個不存在的透明人。 “沒有。”僅僅是兩個字,語氣中卻沒有一絲的怯懦,即使從未動過手,他也不在乎為了葉楓而殺人。 “願意去殺嗎?”葉楓微微抬頭,自己的暗棋,如今也是時候,該叫它們一步步浮出水面來了,聲音低低道,“害怕嗎?” “願意,不怕。”話很少,葉楓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少年。我要你找兩個人,越快越好,今晚就出發,一個叫做怪醫,一個叫毒醫,今年冬天的時候,他們在塞北,如今,我要你往京都的方向去。”微眯起眼睛,葉楓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