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懂。”
懂?懂什麼?
不過,懂了就好……
殷無極把牙齒咬緊了,以他的性子,能夠解釋一句,這已經是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
不然的話,死戰,又如何?
他覺得屈辱,但是想想刀神焦嘯,再想想寶玉剛才彷彿泣血的嘶吼,屈辱的感覺就變成了一聲長嘆。
嘆息過後,原地,已經沒了殷無極的身影……
寶玉往神念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對金釵綵衣娘吩咐了兩句,就坐在了這三丈方圓的寒冰之上。
他的身體不斷湧出文火,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融化寒冰。
同時,也吊住了焦大剩下的那一絲絲,極為細小的熱乎氣兒……
三天過後,天狼城,太守府。
寶玉的文火已經極為微弱,十萬裡金臺好像腐朽的銅塊一般,那是一點光芒都不剩下了。
終於,寂靜的廂房出現一人,修長白皙的手掌猛不丁的把寶玉扯開,比寶玉雄渾了數百倍的才氣火焰,嘩啦覆蓋了整塊寒冰……
“老太君送我來的,整個大周,只有你我會文火煉體而不傷身的法門。”
羅長纓急促的說了一聲,又加了一句:“你欠我!”
“行,這次欠你的,一輩子都還不清。”
寶玉虛弱的歪在軟塌上,樂陽申等人都去了北邊防線,好在,還有個浪青玄把他扯出了火焰燃燒的廂房。
他說的是實話,焦大的命,值得他欠羅長纓一輩子。
可是……
羅長纓的文火抖了一次,好懸才控制了自己的文火。
她的俏臉發紅,盯著關閉的廂房門扉發狠:“欠我一輩子?賈寶玉,你……無恥下流!”
有羅長纓在,焦大的命應該是保住了,寶玉沒了擔憂,也不急著恢復自己的才氣,放鬆喝茶。
對面是一臉無語的浪青玄,看寶玉的眼神特別複雜:“喂,地狼一族的事情怎麼處理?”
“殷無極暗殺我的事情?”
“自然是這個了。”
浪青玄很是糾結的回了一句。
寶玉是大周朝堂的吏部尚書,還是大周公認的第一驕子,姬無淚暗殺寶玉,哪怕沒成功,大周也要有很大的反應。
一般來講,大周甚至會把皇城的駐軍出動,用來討伐地狼一族。
西海有水勿語鎮守,東邊的大荒山有西門不死,如果大周出動了皇城兵馬,那就不是三族窺覷大周疆土,而是大周傾盡全國之力,要和三族不死不休!
利益上的窺覷和血性上的死戰可不一樣,前者只是國與國之前的鏖戰,後者,那可是不滅全族,絕無休止!
寶玉很悠閒的飲了茶,抿抿嘴,嘀咕道:“能怎麼辦?我要是逃了那還簡單,可這次是殷無極放了我……
該死,按照我的修行速度,起碼十五年才能趕上他!”
“起碼三十年,殷無極也會提升的。”
聞言,寶玉翻了個白眼,他很久沒感受到這種修為差距上的巨大恐怖。
殷無極讓他憤恨、無奈,很想殺了殷無極,可是,殷無極又放了他……
血脈?親人?這裡面,真是讓人極為,那個,沒法說啊!
浪青玄也特別糾結,低低的道:“我聽父親說過,狼皇曾經許下諾言,一生只鍾情一人……父親和狼皇在十萬大山裡遇險,不知道為什麼有了肌膚之親,也有了我,然後父親輔佐狼皇登基,再然後……
總之最後狼皇還是動手了,滅了父親滿門,也要殺我。”
寶玉沒有接話,他懂得其中的意思,可是,又想不了多麼明白。
浪青玄是說:狼皇許下承諾的那人,應該就是自己的親人長輩,這個簡單。然而,這個長輩是誰呢?
賈政?賈赦?還是寧國公府的那個不成器的賈敬?
總不能是賈珍吧……
想起賈珍,寶玉更覺得牙疼因為賈珍窺覷秦可卿的事情,他還把賈珍狠揍了一頓,發配去了水勿語那邊歷練……
【按照賈珍的風流習性,有可能啊,可是,堂堂的狼皇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換個念頭來想,寶玉還有點希望那人是賈珍呢,起碼,這樣的話,他就比殷無極和浪青玄高了一輩……嘖嘖,挺有趣的。
“不會是賈珍,寶哥兒,狼皇的品味不低!”
看見寶玉露出的詭異笑容,浪青玄立馬怒了,陰測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