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流了口水……
他沒看錯嗎?真的沒看錯嗎?
一個區區七八歲的幼童,竟然是開了百丈文山的秀才?
而且,還是聖途秀才?
只見這個孩童穿著雪白的長袍,風塵僕僕,像是小大人一樣的,抱著一個長著櫻桃小樹的花盆往金陵走來。
這姿態,這模樣,妥妥的是個縮小後的風流文人,只是還有點小孩心性,肩膀上臥著一隻慵懶的黑貓……
“聖途秀才啊,百丈文山啊,資質過人啊……”
姬無淚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使勁轉悠,眼前的幼童不比寶玉的資質差,要是收了做弟子,敢說不能和寶哥兒爭鋒?
有趣,太有趣了!姬無淚張嘴吸了一口氣,渾身的肌肉、骨骼好像漲氣一般的大了起來。他變成陽剛宛如沖霄大火,卻又無比邪魅的青年男子。
九龍金鎖纏繞起來,要把他鎖住,就被他摁成了隱現在面板上的紋,藏在了隨手抓來的火紅長袍,以及同樣火一般赤紅的大氅之內……
“兀那小兒,過來!”
姬無淚大咧咧的伸手一抓,把盧照鄰抓來了自己身前。
順手的揪了黑貓的頸皮子往外一扔,把裝著櫻桃小樹的盆也給砸翻掉,恨其不爭的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了,這些玩樂的雜物,不可再去貪戀!”
沒有詢問,沒有任何容許質疑的語氣……
他姬無淚想收弟子,整個大周,有誰捨得拒絕?
或者說哪個靠山大的,有本事拒絕掉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
在姬無淚呆滯的視線裡,櫻桃小樹上墜落的粉嫩櫻桃變成了個粉嫩的小女孩。同一時間,他的耳邊也響起了讓他記憶深刻的,比雪千裳還要冷上七分的話語……
“姬無淚,姬前輩,抓奴家脖子的這筆賬,奴家會找千裳妹妹算的。”
“咳咳,咳咳咳咳……”
姬無淚劇烈的咳嗽起來,所謂父債女還,論輩分,雙妖十二仙都要喊他聲世伯,不會找他麻煩的,可是去找了雪千裳麻煩,這才是比天還大的麻煩吶。
他把脖子嘎嘣嘣的扭了過去,恰好看見黑貓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嘴裡苦澀的哼哼了句:“崖崖賢侄女。”
“請您叫奴家月滿銀崖,崖崖這個稱呼,您幾百年前就沒有資格叫了。”
月滿銀崖喵了一聲,衝著好像傻眼呆滯的盧照鄰罵道:“還裝什麼裝?今個是你恩師冠禮的日子,不湊個熱鬧讓大周的人都認識你,還要等著自己去名滿天下嗎?”
“沒裝,就是覺得我這麼小的人兒步子大了點,這才多久工夫?嘖嘖,就走過了幾十萬裡的路。”
盧照鄰吐了吐舌頭,連忙往城內去了。
姬無淚看著盧照鄰蹦蹦跳跳的小孩子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取錯了名字
姬無淚?算了,想改名姬有淚……
為什麼整個大周的能耐人,淨是讓寶哥兒搶了先呢?
些許小插曲不用管它,倒是那緩緩駛進大觀園,一直把人送進女賓廂房的雪蛟大輦,極為招惹人的眼球。
孫長久偏頭笑道:“要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雪蛟大輦裡面藏著的就是白大家和九娘了。”
“大人您智珠在握,看,賈寶玉都不敢讓九娘那個魔頭露面,鐵定要吃一個悶虧,不過……
孫大人啊,您真的是空著手來的?”
“這倒不會,咱們做文人的不能失禮,所以老夫送了墨寶一副。”
“墨寶裡面,沒彎繞吧?”
有人擔心的問。
孫長久啐了一次,略帶薄怒的揪起了鬍子。
彎繞?當然沒有別的彎繞了!
賈寶玉又不是酒囊飯袋,他要是寫字譏諷會看不出來?
今天可是先皇水英光給賈寶玉加冠,太后赫連端容觀禮,當今陛下水溶親手寫的帖子,他這時候搗亂,是嫌自己剩下的壽元過得膩歪了嗎?
不過,
確實,
壽元不多了啊……
孫長久很感激吳能,今個吳能沒來,他就是這兩百多位朝堂大員的魁首,少有的,享受了三朝老臣該有的殊榮。
【讓賈寶玉吃個悶虧真是太有趣了,如今誰敢說我孫長久的一生碌碌無為,我孫長久,也算出次大臉。】
孫長久的腦子裡拐著彎,表面‘謙遜’的連連回笑。
官員們都在誇讚他這次讓賈寶玉吃虧的事情,讓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