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殿前,這種事自有聖裁,不過在咱們北地……”
陳長弓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周突然響起十幾聲長笑。
“哈哈,在咱們北地,這自然是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聲音飄飄忽忽,不知道從哪裡來,但是同時傳來的是一陣轟隆大響,似乎四面都有鐵騎奔湧而來,震顫大地。
而在四面八方遙遠的天際,陡然騰起上百股強悍的氣勢。
或是血氣沖霄,或是才氣碎星,都是進士實力,乃至封號進士、封號妖將的諸多大能。
趙公公抖若篩糠,連連叫道:“本官乃是北天軍監軍,本官是執行職責,向天啟奏你陳長弓的悖逆之事!本官無罪,你不能殺害本官!”
“是嗎?”
陳長弓突然揚起手掌,一張長篇造竹紙,高高的懸掛在了碧波橋頭。
寶玉仰頭觀看,抑揚頓挫的吟哦出口: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長弓前輩,好字型吶!”寶玉大笑嘆道。
字型十分剛勁,其上墨跡,更是十分妥帖,沒有半點毛刺。
陳長弓對寶玉點了點頭,又指了下濤濤河水,輕聲吐了個‘去’字,就有滾滾河水蜿蜒而上,對造竹紙沖刷而過。
沖刷過後,紙張溼潤,但是其上的墨跡,竟然沒有半點墨暈。
造竹紙上的字型,還是那般剛勁有力!
下方的官員看到這件事,不由的議論起來。
“這……陳大人此舉,是個什麼意思?”
“還沒看出來嗎?陳大人是罵趙公公呢。罵完一次再罵一次,還要掛在碧波橋頭,賈寶玉還要高聲吟哦出來,做事過分。”
“廢物,本官怎麼有你們這種憊懶屬下?你們難道沒看見,陳大人是用什麼墨寫的字!”
眾人正在議論,天狼城守備的一聲怒斥,立馬讓眾人痴傻了眼神。
“什麼墨,寫的字?”
“這……好像用的賈寶玉帶來的墨條,是煤煙墨,孩童塗鴉之物。”
“屁話!水過紙張不起墨暈,就算一般的靈脂墨也做不到這種事情,這只是香墨,不,這是最頂級的香墨!”
“最頂級的香墨,那……豈不是……”
兩個檢查過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