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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見;便是蕭禹;也是繃著一張臉,做出了嚴肅的樣子來。

宋竹其實不是個愛記仇的人,過了這一個多月,雖然對當日的事情還存有一些芥蒂,但心裡終究是親近蕭禹的,本來走過去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微微的期待,想著蕭禹若是嬉皮笑臉,上來和她說話,她雖然未必就搭理,但一次兩次以後,兩人也就無事了。沒想到蕭禹冷著臉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宋竹心裡也就來氣了——說白了她也就是和李文叔說了幾句話而已,這都一個多月了,至於嗎?

當時蕭禹說她那幾句話,實在是難聽了點,宋竹現在也不願意當著他的面同外人說話,免得下回他又說自己‘孟浪輕狂,交友不慎’,再加上範大姐剛和她說了,這裡有一個人是家裡提了她為新婦的,她心裡也更有些凜然,尤其不願太過活潑——雖然家裡沒有和她說,可見這親事多數是不能成的,但在可能的未來夫婿之前,女兒家肯定都是有點說不出的緊張,寧可不說話,也不願意說錯。

彼此見了禮以後,她便隨在範大姐身邊,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也好在今日遇到的范家一幫親眷,都是行動守禮之人,宋竹只感到那周娘子的兄長,周衙內——也是范家四夫人的孃家侄子,多看了她幾眼,不過他目光清正,倒並不惹人反感。

一行人其實也都是來赴范家春酒的,宋竹本以為聊了幾句,兩邊也就分開了,不想範大姐聽說他們在這裡也是開文會,不由大起興趣,笑道,“我文墨上不行,也就是個粗通罷了,但我身邊這位可是小才女。(。pnxs。 平南文學網)你們做了什麼詩詞?讓三娘也品鑑一番,給你們評個高下。”

和眾人一起的,有好幾個范家子弟,顯然都十分寵愛範大姐,不願拂了她的意,便邀了兩人進了池邊的小軒,關上門窗,一邊烤火,一邊將眾人適才做的詩詞拿來,給範大姐和宋竹賞鑑。

宋竹至此,不能不說話了,她謙讓道,“我年小德薄、才疏學淺,怎麼能評鑑諸位兄長的作品?拜讀一番,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周衙內聞言,倒是微微一笑,恭維宋竹道,“三娘子太謙讓了,我妹妹和你同學,一向對三孃的功課誇獎有加,直說你是個極為難得的才女。我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才疏學淺,能得三娘品鑑,是我們的榮幸才對。”

他不愧為太后旁支,真是大家子弟,一言一行都是穩重端方,即使是誇獎宋竹,也絲毫不露阿諛諂媚之態,彷彿是發自真心。同他相比,那日李文叔喜怒形於色的表現,就顯得十分淺薄了。

——宋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忽然會做這個比較,她很快把這思緒甩開,倒是也想起來,自己幾個月前,去探周娘子的時候,曾和這周霽周衙內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和周娘子其實不是很熟悉,而且她那一病以後,居然再沒來學堂,聽聞家裡人已經是把她給接回去養病了。

到底是同學,宋竹衝周衙內客氣地一笑,便問道,“說來,周娘子秋後那場病,可大好了?知道她忽然回家,我們還擔心了好一陣呢。”

周霽笑道,“已是大好了,不過她身子弱,且又一向愚鈍,功課也跟不上,家裡人商議著,還是讓她在家多將養一段時日,到開春以後,卻是要把三妹送過宜陽讀書。”

又謝宋竹,“多承三娘想著,那日你來探病,借給她的那本筆記,臨走時事多,也忘了還你,二妹一直記掛著呢。”

宋竹自然連道沒什麼,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是彼此善意一笑,收住了話頭。宋竹取了一行人方才做的詩詞來,和範大姐同看。

要說作詩,她雖然自己不行,但平時為宋先生服侍筆墨,沒少抄錄宋先生的詩詞,欣賞水平還是在的,此時看來,范家那一幫衙內,還有其餘幾個親戚,只能算是粗通文墨,所做詩句乾巴巴的,完全是為了湊韻在那掙扎,氣急敗壞之意,幾乎透紙而出。水平較好的居然是蕭禹——他的確不愧是宋先生十分看重的學生,不過是六七個月,已經能做出一首像模像樣的詩詞,雖然用字還不免稚嫩,但意象靈動,已經是有了些許趣味。

當然,蕭禹和周霽比,卻又要有所不如了,周霽寫的是一首學問詩,用典嚴謹、思辨分明,並不是賣弄文采之作,反而頗為發人深省,在詩詞上可以說是已經正式入門,按宋竹來看,假以時日,未嘗不能寫出膾炙人口的好詩。

她對周霽幾乎是一無所知,見他年歲不大,詩詞造詣便這般精深,不禁有些好奇,只是礙於自己方才立下的決心,也不好開口相問,看完了以後,便是沉默不語。還是範大姐主動問道,“我是看不出來,你覺得哪一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