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要是細心點興許老婆就能倖免於難,可自己還一無所知的和她的屍首睡在床上那麼長時間,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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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肉〔四〕
去廁所。我隨口回道。
哦,那我扶著你去。說完他取下架子上的吊瓶,跟著我去洗手間。本來我是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他這麼認真,看來真是怕我跑了。洗手間裡沒有掛吊瓶的杆子,他舉著瓶子對我道:你方便吧。說完轉過身去。
雖然他背對著我,但是在狹小的空間裡,有一個人挨著,我方便不出來,腦海裡又老是想著妻子的死狀和店裡的人肉,急的我滿頭大汗。那位警察等了一會也有點不耐煩了,小聲的對我嗔怪道:到底有沒有尿意,沒有就出去,這裡面的味道不好聞
我衝他點點頭:心裡憋屈尿不出來,我們出去吧。出來之後瞧見房間裡已進來了好幾個醫生還有警察。
他們看見我出來,忙走過來。其中一位主任模樣的醫生對我開口問道:你感覺怎麼樣,頭還暈不暈
不暈了,謝謝。我回道。
那就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只是腦部短暫性供血不足,沒有什麼大礙的。那位主任樣的醫生向身邊的幾個警察解釋道。
聽了醫生說沒什麼事,其中一個警察掏出手銬,對我平淡道:和我們去局裡一趟吧。我雙手並起抬起來,咔咔的兩聲後,手銬鎖了上。在鎖上的瞬間,心裡惶恐懦弱起來,這種焦慮或許只有戴過手銬的人才能體會到。
一路上無語,很快到了公安局。在一間陰暗的審訊室裡,兩個警察一句接著一句的問著我。我知道自己並沒有殺人,老婆又被人害死了,我其實是個受愛著,相信現在的科技和警察的偵查能力,對他們的問話每一句都實話實答,知無不言。
我也不知道具體多長時間,總之有四五個小時吧,突然有一個警察對我開口道:你可以先回去了,不過每天都要來局裡接受一下我們的詢問,你有什麼新發現也要及時聯絡我們,這是電話。說完遞給我一張條子。
我聽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向他們又問道:你們說什麼
另一個警察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你可以回去了,每天來這裡一次就可以了。說完他們先出去了,將門大開著。我確定可以離開之後,心裡寬慰了不少,至少他們相信我。
我期盼著能快點回到餐館,急忙將條子裝在身上跑著
出去,在門口一不小心撞在了兩個人身上,剛要說對不起,一抬眼瞅見是自己的兩個員工。
他們看見我一點也不意外,異口同聲道:老闆,你要節哀順變。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們也是來接受調查的,肯定是我們所有的敘述都能對的上,而且我店裡店外都有監控,警察發現我確實沒有太大嫌疑才讓我回去的。瞅著這兩人驚魂未定的眼神,我對他倆道:你們先不用去上班了,我以後再和你們聯絡,我先回去了。
我趕回餐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店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我推門進去,開啟燈發現還是一片雜亂的樣子。我沒有心思收拾這些瓶瓶罐罐,快步的走到後面的家裡,開啟燈到屋裡一看,妻子的頭顱已經不見了,床上只剩下那張染了一大片鮮血的被子。我掏出手機,拿出警察留下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警察告訴我,妻子的頭顱和店裡的一些碎屍已經被他們暫時存放在法醫解剖室了,解剖完後會儘快交給我火化。
掛了電話後我坐在床上茫然無助,妻子走了心裡空落落的,我和妻子結婚十五年了,由於我的問題一直沒能要個孩子,可是妻子卻一點怨言沒有,對我始終不離不棄。記得當初我剛開飯館的時候,她和我一起沒日沒夜的幹活,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只用了兩年我們就還清了所有的貸款。如今日子剛有點起色,卻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太虧欠她了。
我坐了很久,直到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可是什麼卻不想吃,去冰箱裡拿了幾瓶啤酒灌了起來,冰冷的酒淌進胃裡讓我暫時忘記傷痛,有了短暫的清爽,我一杯接著一杯喝著,直到醉過去。
我正睡得迷糊,感覺身子凍得發抖,睜開眼睛一瞧,自己正躺在水泥地上。我扶著床站起來,然後倒在床上,隨手拽過被子往身上蓋,手卻一不在意觸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掀起被子一瞧,瞬時渾身從頭涼到腳,心跳到了嗓子眼。
被子下面裹著的竟然是妻子的頭,頭顱還是昨天的樣子,沒有五官的臉上滿是血痕。我心裡咯噔一下,暗說怎麼回事,不是被法醫帶走了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