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所謂的長輩們全都看著他父親的臉色行事,見到他親近繼室之子也就跟著怠慢石峻。若不是因為石峻有老祖宗護著,興許早就被那個女人吃幹抹淨渣都不剩了。
這些年兩個老東西總怕石峻有了子嗣羽翼豐滿,蓋過了庶弟的風頭佔去了本屬於石峻的光芒。想出了一條惡毒的計策,拖著石峻不讓他娶妻生子。這個老傢伙不說什麼族規禮數,現在跑過來當什麼道德長輩。
為老不尊,就沒有必要給他個好臉。
想到這裡,程婉瑜體內的暴虐血液又開始狂流不止。小心臟撲通撲通的挑個不停,大有要衝出來的架勢
程婉瑜撩開蓋頭,掀開轎簾喊了一聲:“小翠,扶我到前面去!”
小翠立即繞道花轎前,小聲的勸道:“小姐,新娘子半路下轎不吉利啊!”
程婉瑜扯著嘴角冷笑:“上一回我規規矩矩的進了洞房,不也沒有長久麼。有人欺負到我頭上來,我不欺負回去一樣會被老天爺罰的!”
畢竟是青山寨的長輩,童詠心裡清楚此時還不是公子與宗族長輩撕破臉的時候。這邊他與幾位兄弟上前勸說,央求著等著拜了堂就會請石峻帶著新娘子回寨子祭祖。
石繼開也清楚,石峻現在的翅膀還沒有硬到可以跟自己對峙的地步。今天自己不押他回寨,臉上無光以後族裡的人可要小看自己了。
遂大聲的罵著石峻,並且高聲讓石家的奴僕不要給石峻讓路。
石峻此時耐心全部殆盡,將劍抽出劍柄直指石繼開的眉心:“我只說一次。滾開!”
石繼開惱羞成怒,張嘴就要破口大罵。此時聽見一聲嬌俏的聲音軟軟的從後方傳來:“老爺,可有人惡意鬧事?”
石峻微微皺眉,回身瞧見程婉瑜一襲紅衣扶著小翠慢慢的走了過來。
一身大紅色為底金玉滿堂為花的拽地長裙,腰身裹得纖細,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白嫩細膩猶如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小翠的胳膊上,猩紅豔麗的指甲襯得她的手更加的修長。
半掀開的蓋頭掛在珠冠上。細細長長的流蘇垂在她的臉頰兩側。珠光寶氣襯托下。程婉瑜的臉明豔異常。
細長入鬢的眉毛,漆黑如水的眸子,明豔硃紅的唇。這樣千嬌百媚的臉。婀娜多姿的神態是石峻從未見過的。
一時間他竟有些惱怒,氣惱程婉瑜為何從花轎裡走出來。讓旁人見到了本屬於他一個人的嬌媚,這讓他心裡如何能舒坦。
“你!你怎麼從花轎裡走出來了?果然是失德的女人,你怎麼從花轎裡走出來?”石繼開好像看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指著程婉瑜對石峻道:“這就是你要娶的媳婦兒?不僅是個和離改嫁的女人,還是個不知檢點不懂府的容德的女子。”
“老爺。這個老不死的是誰啊?憑什麼擋在咱們的路,不讓我們過去呢?”程婉瑜恭順的對石峻行妻禮,面帶微笑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勁。
“你!”石繼開被程婉瑜的這一句話噎了一下,他活了一輩子也沒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說“老不死”三個字。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石峻非常配合程婉瑜道。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小丫頭打算如何裝瘋賣傻。
“聽見沒有,無關緊要的人。”程婉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指著石繼開:“一把年紀了,還老不知羞的學人家做什麼綠林好漢?你願意看新娘子。喜歡扒牆根回家聽自己的孫子孫媳婦兒去。跑到這裡丟人現眼,不知羞恥!”
石繼開指著程婉瑜。一邊咳一邊罵道:“你們快去給我撕爛她的嘴,我要把她送進祠堂裡。”
程婉瑜輕蔑的看著石繼開帶來的人,口氣十分的狂妄道:“我知道你是我那位便宜婆婆派來的。雖說我再怎麼樣也是一個小輩,理應給她斟茶倒水。不過我程婉瑜這個人頑劣得很,就算是斟茶也得是我給我正經的婆婆斟茶。又沒有養活我男人,憑什麼要我給她下跪行禮?”
石峻嘴角微微翹起,程婉瑜一句話就將今天的這件事兒扯到了婆媳矛盾的上面。直言不來青山寨拜堂,是不想給丁鳳蘭行兒媳婦禮。如此一來,就將二叔祖今日與他的矛盾扯開,也給了二叔祖一個臺階回去。
“這第二麼,這位被人當了靶子的老人家不妨告訴你。我與我家老爺成親,是由曹小將軍親自做媒。就是現在曹小將軍還在淮州府等著喝喜酒,難不成你以為青山寨的面子大過了曹小將軍?”
程婉瑜的話讓石繼開老臉通紅,他漲著臉道:“你,你別吹牛。你說貴人在城裡,貴人就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