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弦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月的面容,看到了他悲傷的神色,他恍惚的伸出手,想要扶平那緊皺的眉頭。
夏侯的心驚了一下,他在叫自己!
“月,月。。。”吳弦已經疼得視線模糊了,他呻吟著,呼喚著,月回來吧。
“他在叫你,你沒聽到嗎!”徐離易雖然心有不甘,卻無法在這個時候組織。
夏侯了在徐離易的催促下,終於伸出了手,卻在觸控到吳弦手時畏縮了,正想收回卻被吳弦反手抓住,緊緊的,緊緊的。
“不。。。要離開。。。”吳弦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月。。。回來。。。”
堅冰在這一瞬間崩塌了,一粒粒碎成了粉末,再也沒有辦法凝結了。
夏侯了終於開啟了心結緊緊的握住了吳弦的手。
“你快想點辦法,你想他疼死嗎?”聞人笑聽著吳弦痛叫哀號聲,整個心都快揉碎了。
“我。。。我知道了。”謝夜央終於在吳弦一聲又一聲的哀叫中冷靜下來,現在自由他能救吳弦了。
謝夜央堅定的走到床前,鋪開金針,對著站著的聞人笑和徐離易使了個眼色,“你們過來將吳弦的雙腿分開固定不要讓他亂動,其他兩人也固定好他的雙手。我現在為他施針將他全身麻醉,穩定胎盤。”
其他四人立刻默契的將吳弦的四肢固定起來,對待著謝夜央。
謝夜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金針快速兒精準的透過衣料沒入吳弦的各大穴位。
吳弦很快便安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可蒼白的臉和不住滑下的冷汗卻訴說著他現在說承受的痛苦。
謝夜央用刀子將吳弦身上礙事的衣褲割碎,當他將沾滿了鮮血褻褲扔掉的時候,雙手又開始哆嗦了。
“謝夜央穩住。”注意到這細微動作的聞人笑厲聲說道。
“知道了!”謝夜央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的情緒,吳弦的命掌握在他手中,他不能有一絲差池。
謝夜央冷靜的用布巾沾上熱水將吳弦被鮮血浸透的下身細細的擦淨。
男人沒有女人的子宮,胎兒吸取了胎盅最後一絲養分,便自己尋找著出路,透明的羊水伴隨著鮮血從吳弦的私處流出來。
要救吳弦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剖腹取子。’
謝夜央用自制的消毒水將吳弦凸起的肚子全面的消毒,並擺出一系列刀具,其中有一些還是根據吳弦的意見修改的。
謝夜央舉起鋒利的刀,卻沒有勇氣勇它劃開吳弦凸起的肚子。
“下刀吧!”聞人笑。
“下刀吧!”流放。
“下刀吧!”夏侯了。
“下刀吧!”徐離易。
“我們相信你。”四個人異口同聲。
在四個人信任的眼神下,謝夜央終於下定決心,只見他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緩緩的將刀刃落到了吳弦凸起的肚子上。
關鍵時刻
“還是老孃來吧!”
一聲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當下嚇掉了謝夜央手中的刀。
利刀落下在蒼白的面板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跳落在玉石的地上,發出叮噹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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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眾人繃緊的神經瞬間崩斷了,剛剛出口的叫喊卻被封到口中。
只見衣身著苗裝的老婦和一群人走了進來。
娘,爹。謝夜央瞪大了眼睛看向來人。
其他人竟然是,淳于敖,宇文真和羽小。
步遙央走過去推開兒子迅速將吳弦的狀況檢查了一遍,然後就是一個暴慄砸在謝夜央頭上,“笨蛋,胎盅沒有死透,你就想把孩子取出來,你想一失三命嗎!”
“夫君。”剛剛吳弦的身子被謝夜央遮住了其他幾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兒步遙央將謝夜央推開時,羽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不要說話!”淳于敖立刻將羽小的嘴捂上,現在不是能心疼的時候。
宇文真的臉色一瞬間的蒼白,欣兒,他放棄了江山所追求的天下呀。
“老頭子把他們全部轟出去。”步遙央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吳弦的情況現在很不樂觀,她必須馬上施救,閒雜人等得全部清除。
八個人一個不留的被轟出了門外。
於是
八個男人在房門外焦急徘徊了一天一夜,等得快發瘋的時候終於在第二天太陽落山時候,聽到一陣響亮的嬰孩啼哭聲。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