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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撕咬著它夠得著的一切。排長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士兵就這樣被硝煙淹沒,驚呆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才確定這是真的,狂叫一聲衝上去,推搡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喊著他們的名字,想看看有沒有活下來的,哪怕一個也好。沒有,一個也沒有,全死了,不是被彈片割倒就是被爆炸波活活震死了——那是大口徑迫擊炮,用的還是高爆殺傷彈,一炮打下來,十五米內休想打到一具全屍,十幾發炮彈在幾秒鐘內砸在屁大一個排級機槍陣地上,殺傷力可想而知。排長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胸口憋得作痛,他想放聲狂吼,卻吼不出聲來;他想罵人,卻不知道能罵誰,他把怒火都撒在了被炸得破破爛爛的機槍上,掄起一根還帶著幾個部件的槍管狠命的往地上砸,邊砸邊帶著哭腔嘶喊,發洩著怒火。

“混蛋,把你臉上那不值錢的玩意收起來!”

一聲威嚴的大喝從身後傳來,排長扔掉槍管轉身對這個不識相的傢伙怒目而視,結果一轉身就捱了一巴掌,他愣了一下,訥訥的叫:“團長······”

團長兩眼噴火,指著排長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真的是一名戰士嗎?你真的是一名老兵嗎?比一個小姑娘都要脆弱!你給我記住,在戰場上你可以流血可以流汗甚至連腸子都可以流出來,就是不能流淚!再讓我看到你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我就親自斃了你!”

排長挺直了胸口:“是!!!”

團長一手把他擼到一邊,怒喝:“把120迫擊炮架起來,轟死他們!”剛下完命令就被排長撲倒,一串子彈貼著他的頭皮削了過去。

數門好不容易才運過來的120毫米迫擊炮架了起來,沉重的炮彈裝進炮筒,一拉炮繩,“咣咣咣咣!”一排炮彈打著旋飛出去,狠狠地砸在大樓上,大樓頓時被硝煙和碎石籠罩,那面怎麼看怎麼刺眼的軍旗被爆炸波拋向高空,扯得粉碎。一直被動挨打的老虎團將士們發出陣陣歡呼,大叫:“打得好!打得好!”受到鼓舞,炮兵們打得更狠了,都打出了每分鐘六發的高射速。一輛傷痕累累的t…55步履蹣跚的開了過來,主炮對準大樓,加入了炮擊的行列。“轟!”一發穿甲彈打過去,大樓牆壁被打出臉盆大的一個窟窿,硝煙裹著烈焰從窟窿裡噴出,裡面的人估計死得很難看,不被炸死也得被震死。可惜那是一發穿甲彈,對

非裝甲目標殺傷力大打折扣,如果打進去的是高爆燃燒彈,裡面再多的人也完了。

“咚咚咚咚!”

一連幾炮轟過去,大樓開出了好幾個天窗,火力減弱了許多。對付這種堅固的工事,坦克怎麼也比迫擊炮要好使一些。團長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面部肌肉直抽搐,跳上坦克衝車組成員吼:“別光顧著痛快!往地基打,轟塌一段牆壁好讓我們衝——”最後兩個字頂到舌尖就再也說不出來了,一發從遠處射來的狙擊步槍子彈射穿了他的左胸,後胸進前胸出,打進去是手指大一個孔,出來則是拳頭大的窟窿,心臟被打碎,無法救治。子彈的衝擊力重重的把他從坦克上推了下去,摔在地上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又是狙擊手乾的好事!暴怒的老虎團用剛剛放涼炮管的機關炮朝狙擊手可能躲藏的位置狂掃,一片片綿密的爆炸從廢墟中騰起,打得開了鍋似的。假如他們有那麼高技術含量的儀器,就可以看到一名年僅十八歲的狙擊手扔下狙擊步槍,面色發白的拼命的跑,企圖逃過炮火覆蓋。沒跑出二十米就讓彈幕給蓋住了,兩條腿還在跑,上半身就飛上了半空。但不管怎麼說,他這一槍還是把老虎團給打殘了,失去了團長,整個團陷入混亂中,足足半個小時都沒有能發起有效攻勢。就是這半小時的遲滯給了偽軍最寶貴的時間,本來給打得軍心動搖的偽軍利用這半個小時加固了工事,並且打掉了老虎團的坦克和迫擊炮,老虎團想要攻下這個要塞,得付出十倍的代價。

強攻了這麼久,毫無進展不說還搭上了一個團長,前指震怒,嚴厲訓斥了前線指揮官,命令他們務必在七十二小時內拿下昆嵩——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在敵軍的猛烈轟炸下,前線大軍補給開始抓襟見肘,防空導彈的庫存量在飛快的減少,解放陣線不得不出動大批戰機與花旗空軍死拼,以確保後勤線的安全,然而兩軍實力過於懸殊,寶貴的戰機同樣損失慘重,被打掉一架就少一架。現在解放陣線雖然攻勢如潮,但是理智一點的人都知道若不能速戰速決,後果將是災難性的。偽軍恐怕就是看準瞭解放陣線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因此一門心思跟解放陣線拼消耗,他們有個偉大的乾爹,要什麼乾爹就給他們空運什麼,而解放陣線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這麼拼下去,到最後吃不消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