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該說的都說了,沈有清準備倒杯水喝一喝,而後她就發現簫刻異常安靜。
望著手拿石頭像是入定的男人,沈有清喊了一聲,“師兄?”
簫刻沒有回應。
沈有清見他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便不管了。
反應過來的月尋竹徵詢一下沈有清的意見,而後拿出了通訊符。
一盞茶不到的時間,屋門被敲響了。
沈有清撤了結界,五宗宗主和幾家的家主魚貫而入。
寬敞的屋子頓時變得擁擠不少。
“都坐著吧。”汪夜秉擺手,看著這一兩個的傷員,“身體重要。”
張右禮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需要多禮,而後開口同沈有清說,“月少主說你帶回來不少訊息。”
沈有清點了一下頭,目光看向屋內站了一圈的人。
五宗宗主、舅舅、父親母親、簫家主、謝家主。
單是八家家主就有四位在這兒。
“趙令羲在魔界。”沈有清開口第一句就是個重磅訊息。
?
張右禮腦子蒙了,想到銷聲匿跡多年杳無音信的師弟,想都沒想便開口反駁,“令羲銷聲匿跡許多年,你定然是認錯了。”
簫家主緩緩出聲,“或許沈二小姐並未認錯呢?”
如果人在修仙界的話他們簫家不可能查不到訊息,可若是查不到的話,剩下的可能性也就那麼幾種。
張右禮心裡咯噔了一下。
“張宗主稍等。”沈有清拿出一張空白畫卷,現場作畫。
沈有清作畫的時間不長,可在這期間張右禮心裡七上八下,腦子亂成亂麻。
令羲怎麼可能墮魔呢?
當沈有清的畫卷在眼前展開,張右禮懸著心落地。
他談不上多麼震怒,只是有些惆悵,失望。
“沈秋落的天生劍骨就是他挖的。”沈有清再度開口。
張右禮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開口,“若以後遇到他,我會肅清師門。”
沈有清將畫卷放在桌子。
“我從頭開始說吧。”沈有清望著這一群人,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當然,她肯定是隱瞞了有關魂骨和玄女圖的那一部分。
毫不誇張地說,這一群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尊者們隨著沈有清的講述心情是起起落落落落,那叫一個刺激外加後怕!
月時好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一點速效救心丸。
沈吝也不逞多讓。
她已經不是逆子了,她如今是要逆天了!
“你在青玉宗還是收斂了。”張右禮半天憋出一句話。
感覺沈有清要是再在魔界待一段時間,她能憑藉一己之力將魔界幹滅了!
花垣抬手捏了捏眉心,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一句話真得非常適合小有清,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得虧小有清只是金丹,這要是元嬰、化神的修為,根本不敢想象!
簫家主複雜又欣賞的目光看了眼沈有清,而後走到簫刻身後。
見像是入定的兒子,簫家主沒說什麼。
“魔尊……”汪夜秉沒忍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看向沈有清的目光很是複雜,“秘境裡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可這……”
魔尊的態度很明顯,他是非沈有清不可!
說實話,說實話!
就沈有清這個炮仗脾氣,魔尊他圖什麼?
“顯然,魔尊是非沈有清不可。”柳星錘有些頭疼。
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沈有清可不就是被魔尊惦記上了嗎?
“比衿衿漂亮的不是沒有,比衿衿脾氣好的也不是沒有。”月時好不太能理解,“魔尊非得盯著衿衿做什麼?”
月時好由衷的希望魔尊別再來禍禍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這誰知道。”沈有清苦惱極了,“我要是給過他一個好臉色那還能說得過去,可問題是我就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啊!”
花垣揉了揉沈有清的腦袋,望著她苦惱又不理解的樣子,“可能是小有清招人喜歡?”
“那是人嗎?”沈有清控訴開口,“那不是魔嗎?”
花垣乾咳了一聲,望著怨念不小的人,不由得樂出聲。
對上自家徒弟幽怨的目光,花垣適當收斂了些。
“為了沈有清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