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環境裡,帶著侍衛、侍女的一群人避免了被人群擁擠。
忽然,人潮正面而來,侍衛來不及拔刀,幾位金尊玉貴的主子就被衝散了。
混亂喧鬧的人群裡,一隻大手忽然鉗住沈有清的胳膊用力一拽。
沈有清紋絲不動,轉身反手一拳頭過去。
就在拳頭落到君宿臉上時,沈有清堪堪停住了拳頭。
幾步外,是被侍衛挾持住的雲外雪,橫在她脖頸上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肌膚,血色在燭火下格外顯眼。
“唔唔唔!”
雲外雪哀求恐懼的目光看著沈有清,那樣子像是在求沈有清救救她。
就是這麼一個空隙,君宿拽著沈有清消失在人群中。
混亂的人群如潮水湧去,林幼染猛地發現身邊少了個人,被擠出去老遠的林瑾夭扯著嗓子喊道,“小……二夫人不見了!”
“二嫂嫂呢?”
“二少夫人不見了!”
……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普通的馬車朝著城門緩緩駛去。
馬車裡,沈有清被君宿掐著脖子摁在榻上。
不遠處的燈籠照亮了這一方空間,燭火折射出鋒利的寒芒。
君宿低眸看著抵在心口的匕首。
掐住脖頸的五指力道偏重,但勉強還能呼吸說話。
“要試試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匕首快嗎?”
緩慢的冰冷聲音迴盪在馬車裡。
隨著說話,虎口下的脖頸微微顫動,纖細又脆弱,一掐即斷。
君宿緩緩低眸看著這張清麗又冷漠的面容,眸色忽然掀起了波瀾,陰冷的嗓音驟然陰翳起來,“他沒死?”
沈有清詭異得讀懂君宿口裡的他是指誰。
那一瞬間,心驚肉跳的感覺席捲。
沈有清努力繃住臉上的神色,力保不露出分毫。
“簫刻嗎?”沈有清手裡的匕首尖已經刺破了君宿的衣襟,只要在進那麼一點點,就能劃破肌膚。
沈有清的反應確實是滴水不漏,但君宿已經篤定了。
“你身上有界靈的氣息。”君宿眸光陰鷙的盯著沈有清,語氣森冷且篤定,“你和他剛雙修過。”
難怪!
難怪守護界的碎裂進度忽然停滯了!
原來是界靈死而復生了!
要不是場合不對,沈有清真想問問君宿是怎麼發現的!
但很顯然,這不是詢問的時候,她一問不就相當於承認了嗎?
君宿抬手扣住沈有清的手腕,強勢的力道一點一點將她的手拉開,而後鬆開另一隻手坐在一邊。
沈有清被他拽得坐起來,手腕掙扎兩下卻被捏緊。
“你修煉邪術了?”君宿奪了匕首丟在一邊。
沈有清低眸看著被攥住的手腕,嗓音冷漠道,“你有這種邪術?給我。”
對上那冷漠鋒利的目光,君宿擒著她胳膊的手使勁一扯。
穩如磐石的沈有清捏著拳頭就要幹。
君宿抬手截住砸過來的拳頭,甩開拳頭後說,“你不是那種人。”
“可我想簫刻活著。”
君宿驀地側頭,見沈有清那認真到沒有半分謊言的樣子,目光陰沉盯著她,“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沈有清但凡是那個乖順的,那就不是沈有清了。
“你聽過殉情嗎?”
殉情兩個字直接把君宿氣笑了,他一把將沈有清拽過來,“你要是會殉情,那你就不是沈有清!”
沈有清反手將君宿摁在車壁上,沒有的力道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不會,但我想過。”
這種話一聽就假,但能刺激到君宿就行。
她不順意,君宿也別想著開心!
君宿腦袋後仰靠在車壁上,目光有些居高睥睨著沈有清,“你要是那麼愛他你就不再地牢裡殺了他。”
地牢裡一刀,可真是又快又狠。
“他是簫刻嗎?”沈有清反問。
在那個時候那個情況,如果地牢的那個人是簫刻,她或許也會那麼做。
不是她狠,而是不死一人可能就要死無數人,那無數人裡面會她的至親之人。
君宿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不是嗎?”
下一秒,君宿猛地暴起將沈有清摁倒,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開她的嘴巴塞了一顆藥丸。
不算苦的藥味在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