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確有這種可能。”
皇帝忽然笑道:“他若為了妹子得救,從而感激定王不惜與朕當面衝突,嘿,嘿,這人也不過是婦人之仁,不足為懼。”
臨止微笑道:“奴婢豈非是要恭喜陛下,賀喜萬歲?”
這主僕二人相視而笑,皇帝進來之時大怒,這會兒卻是大樂,笑道:“臨止,有何疑難,朕同你一談便半天風雲一掃而淨,你真乃朕之良朋。”臨止忙跪下道:“奴婢畸零之人,皇上過譽了。”皇帝笑道:“你這人真是無趣得緊,這裡就朕和你兩個人,朕哪怕說你是朕兄弟,又有甚麼要緊?”
因提到柳歡顏,皇帝忽又想起來,道:“闖進大相國寺見太后的是柳歡顏,那麼那個聞晦的身份,可曾搞清楚了?”
臨止道:“回皇上,廷尉的奏報在此。”皇帝最高機密的奏報向來都是由臨止先看過,然後按序整理出來,皇帝看過後皺眉不語,半天道:“上面說大相國寺的方丈年紀已老,耳聾眼花,一問三搖頭,問諸旁人,只知這聞晦乃是二十多年前一個浪蕩子,成天不務正業,因其家敗,倍受零落,終看破紅塵投入寺廟,倒慢慢地成了高僧氣象。——就是這麼簡單?”
臨止道:“奴婢也覺得簡單了些,已經派人在查。”
廷尉是專門審理皇族以及三品以上職官的機構,而臨止所說的“派人”,則肯定不屬於這一部分,那肯定是他在懷疑著什麼,但臨止的習慣,一向是沒有查到實據不肯胡亂定論的,皇帝也就點點頭,道:“小心些。”他當初把雷震藏起來昨天是頭一次派出,第一次就送了性命,而且現在知道雷震所追殺的兩人當中有一人確定是柳歡宴一方的,則意味著雷震屬於皇帝隱藏勢力這一事實也為柳歡宴所曉,柳歡宴肯定不能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