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他看見兩個人正相視而笑,笑得十分開懷。
心頭更加的不快。
夏小薇在他面前從來都板著臉,從來都是算計他,整他,從來沒有象對輕塵這般,對著他開心地笑。
好吧,剛才在殿中,她是對他笑了,可那更多的是在嘲笑他,嘲笑他衣冠不整。
他就這麼惹她生厭嗎?
再走得近了,北輕寒赫然發現,眼前這兩個人的手居然緊緊握在一起。
他們是在談情說愛嗎?
要偷情也得到沒人的地方去呀,竟敢堂而皇之在龍淵宮的迴廊上拉手,太不象話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周圍有很多的人嗎?
輕塵不是個個不知輕重的人,怎麼也被夏小薇給帶壞了,連身份都不顧了。
又惹怒了皇帝4
北輕寒走到兩人身旁,距他們只有兩步遠的地方。
可這兩個人笑得太專注了,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北輕寒忍無可忍心,這才帶著滿肚子的氣,挖苦他們。
“你們兩個是在賞花呢,還是在賞人?”
聽見了他的聲音,這兩個人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拉在一起的手。
完全是做賊心虛的樣兒。
接下來自然是向他解釋,兩個人爭著搶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郎有情妾有意,就嫌他在面前礙事。
好,他不礙事,他退出,讓他們還不成嗎?
北輕寒氣鼓鼓地回到龍淵宮的大殿內,在正中的一把雕花紫檀椅上坐下。
一手支頜,獨自坐著生悶氣。
過去的雪山族聖女好歹沒有在皇宮內鬧出什麼事來,都是生了孩子以後才離開皇宮。
可這個小薇,大婚的第三天居然就跟小叔子糾纏不清,太可恨了。
虧他剛才還誠意邀請她永遠留下來,做真正的皇后。
真是太可笑了。
北輕寒狠狠地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手掌沒覺得痛,椅子的扶手倒是被他劈下一塊。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北輕塵的輕聲呼喚。
“皇兄。”
“進來吧。”
北輕寒沒好氣地答應。他其實知道他會來,也知道他會說什麼,大不了是向他請罪唄。
真是無趣至極。
北輕塵默默地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平靜而從容,象是根本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而跟在他身後的夏小薇,則是一臉的不耐與氣憤。
嗬,是她做錯了事,她還氣個什麼勁?
北輕寒只瞥了夏小薇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轉身北輕塵,淡然問:“你來找朕有什麼事?”
北輕塵微微垂下目光,以平靜而謙和的聲音說道:“皇兄,剛才我們的確是在賞花,只不過後來……”
“剛才的事不必再講了。”北輕寒打斷他的話。
又惹怒了皇帝5
“你不會無緣無故到龍淵宮來,說吧,你找朕有什麼事?”
北輕塵答道:“皇兄,是關於烈焰族的事。”
夏小薇一聽,忙豎起了耳朵,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事情之一。
不料北輕寒冷淡的目光朝她掃了一眼,吩咐道:“小薇,你先出去。”
夏小薇哪肯出去,眼珠骨碌碌轉著,想著藉口。
“皇上,這殿內太熱了,我給您扇扇子吧。”
“朕不熱,不需要你扇。”
“皇上,您剛才講了半天話,一定口渴了,我給您倒杯茶吧。”
“朕不喝茶。”
“皇上……”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夏小薇急了,再不管北輕寒的身份,大聲嚷嚷:“皇上,烈焰族是雪山族的大仇人,能不能也讓我聽聽啊?”
北輕寒不帶一絲感情地回答:“不能。女子不得干政,你出去。”
夏小薇氣呼呼瞪著北輕寒,極不甘心。
北輕塵輕輕搖搖頭。
她的這個性子,不知在北輕寒面前要吃多少虧,受多少罪呢。
就知道皇兄懲罰她同她的性子脫不了干係。
溫和地笑笑,勸夏小薇:“皇嫂,您還是出去比較好。”
夏小薇不滿的目光頓時掃向了他。
但見到北輕塵臉上的笑容,見到他眼中蘊含的深意,恍然明白,其實剛才北輕塵已經將烈焰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