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語書裡姐姐的那封信又拿了出來重讀,盧芳比她大兩歲,現在正就讀於另一所軍事院校,主攻通訊工程。
從小盧菲就很佩服姐姐,她永遠是那樣的活力四射,想要什麼就要,父母既為她的不羈而頭疼,可又為她的優秀而驕傲。自己一直在努力,可別人通常看到的都還是姐姐,也曾為了這個煩惱過,但媽媽的一番話讓自己徹底放下了包袱。這世上只有一個盧菲,就算盧芳再優秀,她也代替不了你。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自己雖然爭強好勝,卻不會討厭更強的林燕和葉想,人家憑的是真本事,只有靠真本事贏過她們才有意義。
‘小菲,最近不能寫信給你了,部隊保密需要,不能多說,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找了個男朋友,應該說他跑來跟我表白的,挺有勇氣也挺有才的,當然,長得也帥!我很欣賞,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那些軟趴趴的男人,不過,他今年剛上大一,和你同歲,想不到吧?但是他人很成熟,雖然不知道以後我們會怎樣,但現在尚屬於“蜜月期”。’盧菲看著信紙上挺拔的字跡,爸爸曾笑言字如其人的話,盧芳應該是個男孩子才對。“呼,”她長出了一口氣,這就是盧芳,永遠與眾不同,那麼多追她的男孩子不要,竟找了一個“小朋友”,如果讓個性傳統保守的媽媽知道了,估計又是一場天翻地覆。
可盧菲不知道這會兒的盧芳已經是亂的天翻地覆了,正在帳篷裡操作微機進行干擾工作的她,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響。營長剛喊了一聲有敵情,就看見帳篷簾一掀,然後什麼東西被扔了進來。一個男兵定睛一看,大叫了一聲,“手雷!臥倒!”盧芳的心被他喊的哆嗦了一下,趕緊臥倒,可慌亂之下被凳子給絆倒了,鼻子狠狠地碰到了地上,“哎呦!”她尖叫了一聲,埋頭捂住了痠痛的鼻子。突然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好像是白光一閃,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其他人的尖叫聲頓時刺激著她的耳膜,盧芳突然反應了過來,剛才那個不是手雷而是眩光彈。
“都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一陣腳步聲響,隨後兇悍的喝令聲傳來,盧芳保持著埋頭的動作一動不動。她突然聽到“叮咣”一響,好像是什麼東西倒了,就聽見跟自己一起來實習的一個男生悶叫了一聲。然後一個聲音笑說,“連長,這兒還有個漏網之魚!”“你把我的兵怎麼樣了?!”營長氣急敗壞地喊。“他沒事兒,暈過去了而已,少校同志,叫你的兵安分一點兒,你們的眼睛五分鐘之後就會恢復正常,這是演習彈,沒有殺傷力!”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低沉有力。
盧芳明白,這肯定是被紅軍給偷襲了,可他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這兒非常隱蔽啊,難道是透過己方的訊號?可營長不是說對方的裝備根本無法進行反追蹤嗎?還有,他們又是怎麼透過那麼嚴密的警戒線的,就算是黑夜,外面的警衛連可是配發了夜視裝備的……一時間盧芳覺得自己頭大如鬥,她咬了咬嘴唇,手依舊擋在眼睛上裝做失去視力的樣子,但手指悄悄地張開了一點縫隙。
在自己附近,她看見了一臉不忿的營長,他雙眼緊閉,胸膛起伏,顯然正氣頭上。而另一個試圖睜眼未果的中尉正被一個士兵拉起來推倒了帳篷的另一側站好,其他的幾個軍官也被如法炮製。眼看著營長也被跌跌撞撞地拉了過去,盧芳暗自著急,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肯定沒人來得及發出警報,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那臺可以發出警報訊號的微機就在……盧芳悄悄地伸出了手。
伸手夠了半天,終於拿了下來,“閃電?”葉想念了出來,“是嗎?”魯佳揚聲問,“不是,我再找找,”葉想回了一句。這會兒她和魯佳正在校外一家小鋪子裡找錄影帶,今天是全校大掃除,進行衛生勞動的時候正好碰到彭戈和廖眼鏡,不知怎麼說起恐怖片來了。廖眼鏡口沫橫飛的說著什麼希區柯克如何如何,魯佳一向膽大,聽的是津津有味;小朱沒聽兩句臉就白了,趕緊拉了水妹子跑去了另一邊。林燕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么喆則是害怕還想聽,葉想更是沒感覺,要論血腥,廖眼鏡說的那些都拍的太粗糙了,根本就不嚇人,比起什麼午夜兇鈴的差遠了!
說著說著廖眼鏡說走了嘴,前天他和彭戈還有幾個兄弟悄悄窩在學生會辦公室看錄影;那屋裡有一臺松下的N25,那恐怖片看得特過癮,巨血腥。魯佳一聽就說自己也要看,可廖眼鏡說帶子已經還回去了,又說你們女孩兒還是別看那個,省得夜裡做噩夢!他不這麼說還好,一說魯佳還非看不可了。正好雞隊長老家來人了,他媳婦忙不過來,雞隊長公器私用,派學生出去買點水果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