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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沉重的布包放在了晁鋒的身邊:“如你所說,希望我的兄弟能有好運氣!”

跌坐在門口的長椅上,明顯疲憊不堪的文思頓。瓊斯哆嗦了半天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瓷菸斗,再從另一個口袋中找出了一個黑色的皮質煙口袋,幾乎是癱軟著身體吞雲吐霧。看著鬼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文思頓。瓊斯強打精神朝著鬼龍晃了晃手中的菸斗:“來一支菸麼?這可是最好的菸絲,從遙遠的東方弄來的。”

接過了文思頓。瓊斯手中的煙口袋,鬼龍有些好奇地反覆端詳著。黑色的皮質口袋看起來像是經過了柔性加工的麂皮,可從手感上判斷,有有點像是經過了精細加工後的鴕鳥皮。琢磨了半天之後,鬼龍只好向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文思頓。瓊斯請教道:“這是……什麼皮革?”

文思頓。瓊斯的臉上帶著幾分捉弄人的表情說道:“這個麼?可以給您個提醒,這是我的一位長輩從南美叢林中的一些隱居者手中得到的玩意!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一百來個吧?”

略為思索,鬼龍的臉上猛地浮現出了驚訝的表情,把玩著皮質口袋的手也有點不自然的將那個皮質口袋扔給了一旁的文思頓。瓊斯:“是……二戰時期的東西?產自奧斯維辛?”

文思頓。瓊斯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似乎沒有想到鬼龍居然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反應過來。掂了掂鬼龍扔到自己手中的皮質煙口袋,文思頓。瓊斯輕輕的嘆息著:“人類真是一種殘忍的動物,為了自己的慾望,為了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權力,居然能夠作出比野獸更為兇殘的事情。二戰時期的人皮製品,還有那些用人油製造的肥皂,聽起來都叫人毛骨悚然,更何況是拿在手中?作為一個有著八分之一猶太血統的美國人,我保留著這個煙口袋,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能明白麼?”

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鬼龍的語氣也和文思頓。瓊斯一樣的凝重:“為了記憶,永遠不能忘卻的永恆記憶!那是一段用枉死的生命和痛苦的靈魂寫成的歷史,誰都沒有權力去忘記他!”

讚許的朝著鬼龍點點頭,再揚了揚手中的瓷菸斗,文思頓。瓊斯的聲音中多了那麼一種令人鼓舞的味道:“這個菸斗,也是我永恆的記憶之一!這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中國人送給我的長輩的,在二戰時期,我的那位長輩顛沛到了中國的上海。你知道,上千的猶太人在逃離德國或其他納粹控制的地區時,幾乎只帶著身上穿的衣服。上千的極度貧困的猶太人聚集在一起,如果沒有那些好心的上海人經常送給他們一些食物,還有一些衣服,恐怕誰都無法熬過那年的冬天!那是個誰都吃不飽肚子的冬天,那些瘦小的上海人,他們也很飢餓啊!在我的長輩離開上海的時候,那個經常給我的長輩送食物的上海小裁縫給了我的長輩這個瓷菸斗,作為永久的紀念!在我看來,猶太人和中國人有很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善良和智慧,慷慨和勇敢!但也有很多地方,我們不一樣,比如說,中國人崇尚忘記仇恨,以德報怨,而猶太人則是瑕疵必報,以牙還牙!但在我看來,有些仇恨,是永遠都不能忘記的啊……”

言談之間,手術室中的縫合工作已經完成,在麻醉藥物和抗生素的作用下,呼吸漸漸平穩的晁鋒被小心地抬出了房間,送到了另外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而另一個重傷的戰士則是被小心地抬進了充當手術室的房間,兩個青年人趕緊用剪刀剪開了包裹在他身上的繃帶,小心地為這個重傷的戰士進行手術前的準備。

用力猛吸了幾口菸斗,文思頓。瓊斯小心地在木地板上磕去了菸斗中白色的菸灰,慢慢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了!聊天時間結束,我要進行下一個手術了!在我完成手術之後,我可是很有興趣聽聽你口中的那個古文化遺蹟的詳細情況的,我們開始吧!”

第二次手術的時間與第一次手術花費的時間同樣漫長,在三四個小時之後,幾乎脫力的文思頓。瓊斯一屁股跌坐在了淌滿了濃血的地板上,呻吟著唸叨著:“好了,總算是完成了!哪位行行好,給我一杯冰鎮的啤酒好麼?我需要一點點酒精來放鬆我那繃得太緊的神經了!”

看著兩個同樣疲憊的青年人小心地做著最後的縫合工作,鬼龍趕緊上前拉起了跌坐在濃血中的文思頓。瓊斯:“冰啤酒早就準備好了,辛苦您了!”

痛痛快快地用廚房中剩下的熱水洗了個澡,文思頓。瓊斯和鬼龍一身輕鬆地坐在了旅館的大廳中,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瓶冰鎮的啤酒慢慢地對飲。旅館老闆在得到了文思頓。瓊斯答應支付所有物品的費用的保證後,總算是從一臉心疼的表情中緩過勁來,訕笑著為所有人準備了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