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敵人影蹤,雙腕反而被制,若不抽身疾退,勢非撒手丟杖不可噫的一聲驚呼,霍地後躍七尺,險險躲過,面色一紅,餘悸猶存。
青衫秀士舒敬堯一見,冷哼了一聲。
其餘八傑七人,眼見自家大哥以竹杖對空拳,意料中最不濟也要走個十招八招,焉知一招未成,竟被歐陽昭逼得撤招躲避,不由同是一聲叱喝,七根竹杖化成一片杖山杖海,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
歐陽昭冷笑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原來都是一丘之貉!”
掌勢挫動之間,一招野戰八方,突然震起一片勁風,人也像一隻螺陀,旋轉中,分向七傑橫掃過去。
賀百川二次挺杖遞出,口中喝道:“今天不把這狂妄之徒毀了,窮家幫還能出頭嗎?”
歐陽昭揮掌,拍、推、削、按、一連攻出四掌,逼得丐門八傑手忙腳亂,撤杖收招不得。
他是一面發掌,一面叫道:“久聞窮家幫杖法宇內無敵,原來也不過如此!”
嗚——一聲厲嘯劃過長空……
啊喲!一聲驚呼,原來丐門八傑的老五,手中竹杖震飛,上飛十丈,他人也驚喊一聲躍出圈子。
歐陽昭雄心更起,左五右六,前三後四,雙掌如同驚虹閃電。
竹杖幾根,接踵飛起,丐門八傑卻有五人的兵器飛出手,驚慌而退。
“住手!”舒敬堯眼看本幫手下八傑若不住手,接下去必然有人血染當地橫屍荒野,一抖長袖,曳起陣勁風,左護八傑的身形,右擋歐陽昭的掌勢,峙立在雙方中央。
歐陽昭淡然一笑道:“幫主也有興加入一份嗎?”
青衫秀士舒敬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勉強地道:“小兄弟,你我兩家犯不著火拚。”歐陽昭直統統地道:“為什麼?”
“沒有半點恩怨,何必自找麻煩?”
“你是說我自找麻煩?”
“雙方都是大可不必。”
歐陽昭狂笑兩聲,才朗聲道:“幫主。我請問你,適才你手下八傑聯手攻我之初,你為何不出面制止,要是我稍一不慎,或者換了別人,豈不已斃命在他們的八支竹杖之下!”
“這由於雙方言語過分,動手勢子過急……”
“哼。好一個言語過分,勢子過急,為何在丐門八傑落敗之際,你才出面喝止,這個用心不問可知!”
“你是說舒某有意?”
“三歲孩童也可看出你大幫主的意思。還用問?”
“歐陽昭。你小看了我青衫秀士!”
“舒幫主。你休要小看了我歐陽昭!”
窮家幫主威震宇內,武林之中很少與人為仇。舒敬堯在江湖之上也是一言九鼎,黑白兩道鹹尊的人物,不說他本人沒受過這等頂撞,連他的手下幫眾也沒有經過這等的脅迫。
青衫秀士舒敬堯氣極反笑,笑聲如同鶴唳風嗚,上徹九霄。
歐陽昭劍眉上揚道:“施功示警還是敲山震虎?”
“都不是。”
舒敬堯的笑聲一收,侃侃而論道:“小兄弟。窮家幫由舒某手上起,自信走得正站得穩,不瞞你說,有人這樣挑事找岔,諷刺譏笑,你小兄弟算是第一人!”
歐陽昭也不饒人地道:“既然如此,今天是要有個了斷嘍!”
“不。無所了斷!”
舒敬堯神情十分悽愴,語意十分感慨地接著道:“你的心情不好,我也念在過去伺神劍鎮八荒的交情上,今天的事,我舒敬堯認了!”
“家父之事,目前尚不能算定,誰是誰非,在下還存有疑問。”
“你連我同你父的交情也有疑惑?”
“江湖多詐,人心險惡!在下已不是初出道之時的歐陽昭了。”
“難道你受了誰人的蠱惑,聽到關於本幫的什麼話不成?”
“這……”
“何妨揭明來說。”
“時候不到!”
“時候不到?”
“總有一天我會弄明白的。”
“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天的事你我心中全已有個譜兒。”
“幫主要想找場,在下現在此地……”
“你欺負窮家幫無人嗎?”
青衫秀士舒敬堯尚未來得及答話,幫中的黑白二童同時躍出,話到招到,每人手中的蓮花竹板不先不後拍出,疾厲無比。
歐陽昭專心與舒敬堯舌劍唇槍,不虞有此,乍見人影飄至,尚未看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