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用標準的坐姿坐在這些破報紙中間,它優美的線條和健壯的前肢吸引了這附近所有的生物,一隻貓咪,一些老鼠,很多蟲子。
貓咪的瞳孔變成了正常的樣子,它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安靜的坐好了,姿勢同樣優美,像高貴的女王一樣,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看著對方,半響才輕輕地說道:“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狗狗矜持地說道,像人類中的紳士一樣,沒有誰覺得不對,即使它們一隻是貓一隻是狗,人類在教科書中給它們下了一個定義——天敵。
芙麗雅於是就住了下來,是的,這隻漂亮的小白貓有著一個優雅的名字,它一定不是天生就是一隻流浪貓,它身上有著上等貓才有的高貴氣質,辛巴想著,但它不打算去問對方,畢竟這樣對一位女士而言有些失禮。
它們一起分享這個小小的窩已經一個多禮拜了,芙麗雅的身子越來越笨重,但它還是很瘦,只有肚子是圓滾滾的,辛巴知道這是因為沒有營養,懷著孩子的雌性是很幸苦的,但它們沒有辦法,流浪狗和流浪貓都是一種討人嫌的存在。
這一天芙麗雅說它要分娩了,所以把辛巴趕出去了,動物分娩時最脆弱的時候,即使它們已經分享了同一個窩,但生物的本能還是讓貓咪無法接受辛巴的存在,後者也不介意,就在不遠處來回的踱步。
已經過去半天了,芙麗雅還是沒生出來,辛巴咬了一小口儲存的糧食,它們的食物總是很珍貴,為了這一天的到來,辛巴和芙麗雅就努力的囤積食物,而現在,大部分的食物辛巴都給了芙麗雅,雌性生小崽需要充沛的體力,不然誰都活不了。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月亮跟個圓盤子一樣照射在這座城市中,辛巴尖尖的耳朵猛地豎起來了,它低吼了一聲,嘴裡的食物掉在了地上,大步跑向芙麗雅的地方,淒厲的叫聲響徹在夜空中
芙麗雅的寶寶已經生出來了,但瑟縮在一邊,而芙麗雅的尾巴被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狠狠地踩著,那人還用棍子戳著芙麗雅的後腿,鮮血浸溼了它身下的泥土,拉布拉多犬一路咆哮著衝了過去,猛地跳起來咬住了男人的手腕,那醉漢吃痛的大力甩了一下,伴隨著哀嚎,一大塊肉被辛巴撕了下來,血腥味充斥在它的嘴裡面。
“他媽的,哪來的瘋狗!”男人用充血的雙眼死死地瞪著辛巴,他掄起了手裡的木棍想要大力抽打辛巴,卻被敏捷的避開了,它咆哮著,看到芙麗雅虛弱的躺在地上,鮮血刺激了它的鼻腔,拉布拉多犬憤怒了,它又一次撲到男人身上,這一次狠狠地從男人胸口咬下了一塊肉,劇烈的疼痛使得男人的醉意清醒了過來,他一手捂著胸口,一雙眼睛憤恨地盯著辛巴,突然,他從地上抓起一把沙粒撒向了辛巴,沙粒帶來的巨痛使得後者呻吟了一聲,它看不見了!男人乘機一路轟趕,把辛巴給逼到了角落中,他惡狠狠的獰笑著,掄起木棍抽打著辛巴,慘叫聲幾乎將這條巷子裡的所有生物都嚇走了。
鼻子,前肢,後背,尾巴,所有的地方都遭到了毒手,最後男人竟然想要刺瞎它的雙眼,辛巴尖利的爪子在地上留下清晰的爪印,血液染後了身下的土地,它死定了,但是它不想死,要是死了,芙麗雅和她的寶寶就活不下去了,拉布拉多犬哀嚎著,這不是屈服,而是憤恨,它從沒如此痛恨過一個人類,如果它還有反抗能力,它一定要撕碎對方的脖子!
就在他閉眼的時候,棍棒沒有戳刺到它的眼睛裡面,沒有,拉布拉多犬費力的偏頭看了過去,它完成這一艱難的動作後就看到那個醉酒的男人猙獰的面龐,而他再也不能抽打自己了,因為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刀從後背捅進了他的胸口,醉漢雙腿彎曲跪在了地上,最後頹然的倒下來了。
大片大片慘白的月光中,辛巴看見了一個人類,高而且瘦,一雙青玉色的眼睛盯著它,嘴唇緊抿著,瘦長的手指顫抖著,男人穿著黑色的外套,空氣中傳來了刺鼻的血腥味兒,而這血腥味兒屬於人類,卻不止一種。
他殺了人,不止一個。這個想法像一道寒風一樣竄進了辛巴的心裡,他看到男人越過他走向了芙麗雅,他輕柔的托起對方,那兩個寶寶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它們死掉了,虛弱的呻吟後死在了寒風中,而它們的母親已經暈厥了過去。
“能起來嗎?”男人說話了,聲音不大,還有點兒沙啞,但在辛巴聽來,只覺得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他更好聽的聲音了。
它站了起來,在那清冷的眼神中緩緩地走向了對方,男人帶著它來到了最近的寵物醫院,年輕的醫生看到這悽慘的狀況叫了一聲,但好在沒有忘記她的本職工作,芙麗雅被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