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幾步撩起簾子就要出去,突然大步折返回去,捧住那張俊顏在人寡薄的唇瓣上一吻,在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施然然走了。
離修凌回過神之後抬手摸了摸唇瓣,抬手撩起簾子看著踏進皇子府的人眼裡目光深暗下去。
“爺,念寧郡主來了。”
管家步履蹣跚小跑進來,離言然一聽,眼裡劃過一抹詫異,轉瞬間歸於沉寂,嘶啞著聲音:“請進來。”
沒一會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離言然回頭看去,一身素白的沈白兮站在不遠處,目光悲憫。
“七皇子節哀。”
“嗯。”淡淡頷首,沈白兮上前拿過香,點燃,插在靈柩前方的鼎裡,彎腰一禮,“皇子妃走好。”
離言然站起來,推開管家前來攙扶的手,“管家你先下去,我與郡主有些話要說。”
“是。”管家走之前看了眼沈白兮,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沈白兮走到一處較小的靈柩前,如法炮製,上香,行禮,“小殿下走好。”
一沓錢紙落入火盆,沈白兮回過頭看著憔悴許多的人,不卑不亢道:“七皇子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沈楣豔死之前,說她羨慕你嫉恨你。”離言然低聲咳嗽幾聲,啞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
離言然沉寂的目光幽幽看了會兒沈白兮,倏忽一笑,“她會嫉妒你情理之中吧,你真的很讓人羨慕。”
她不需要為家族利益去聯姻,她有穿不完的華服戴不完的頭飾,她可以刁蠻任性不需要端莊大氣
“她其實不需要嫉妒,她擁有了很多隻是她沒有發現。”沈白兮攤手直言不諱,“哥哥終日忙碌生意很少有時間陪我,而她有父母陪,她嫉妒我的時候我也在羨慕她。”
“……”離言然沉默了半晌,回頭看了眼沈楣豔的靈位,嘶啞著嗓音釋然一笑,“郡主大慧,府上事情諸多,就不留郡主了。”
“告辭。”
出了皇子府,登上馬車看著裡面假寐的人,蹭蹭蹭幾步上去縮在人懷裡,“接下來去看看木泱南。”
“嗯?”掀起眼皮子看著懷裡軟乎乎的一團,有幾分不解“去看她做什麼?”
“……呵,無可奉告。”
“……”
見人吃癟了,沈白兮心情很好,眼眸彎彎似月牙一般。
去到驛站,離修凌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人,沈白兮就在這複雜的目光裡下去。
驛站清清冷冷,只有一個守門計程車兵,此時此刻正靠在門上打盹。
沈白兮走上去,那侍衛還未清醒,青影上去拍拍那侍衛的肩膀,看著人驚醒之後,回頭看了眼沈白兮道:“念寧郡主特來看裡面那人。”
看著非富即貴的人,侍衛莫名就信了人的話,彎腰拱手一揖,“奴才參加郡主,裡面那地甚是汙穢,郡主還是莫要進去了。”
“無妨。”
見沈白兮心意已決,侍衛無法也只好開門放人進去。
推開門,重重的黴味鋪面而來,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情景,沈白兮不由蹙眉。
昏暗的光線,一股壓抑森冷的氣氛瀰漫開來,隨著視線望進去,破舊的桌子上擺著已經冷掉的飯菜。
糙糠加上水焯青菜,看上去還是那麼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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