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俗話說是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這都是人生快事之一,劉長發這會已經有點喝多了,偉哥和老四為了給他擋酒,也被灌的不分東南西北了。
倒是莊睿坐在了孟教授他們那一桌上,並沒有多喝,由於莊睿的關係,劉長發是親自上門,把孟教授一行人也請了過來。
這喜酒已經是到了尾聲,不過還要把新娘的孃家人送回去,劉長發搖晃著身體站起來,和章蓉一起將孃家人送出了門,莊睿也跟在了後面,他要做司機把這幾個人送回縣城去啊,不過今天他是不打算再回來了,到了縣城找個招待所住下算了。
“哎,餘大哥,你今天去哪裡了啊?怎麼現在才來,不行,要罰你三杯酒。”
劉長發真是有點兒喝多了,一眼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餘老大,連忙打起了招呼,一手抓住了餘老大的胳膊,就往院子裡面拉。
“長髮兄弟,今兒不行,一會我還要去縣城有事情呢。”
“那急啥子啊,回頭讓我同學送你,老麼,等下再走,我和餘大哥喝幾杯,你不知道啊,我能考上大學,全靠了餘老師他們,要不然現在指不定每天在地裡幹活呢,媳婦,你說是不……”
劉長發像個話癆似地,聽得旁邊眾人都是哭笑不得,莊睿等人無奈,又跟著進了院子,這順路搭個人不算什麼。
餘老大正發愁怎麼出莊呢,聽劉長發這麼一說,心裡也亮堂了起來,當下沒有再推辭,扶著劉長發進到擺酒席的院子裡面。
“這大熱的天,餘大哥你穿那麼嚴實幹嘛啊?脫了好了,都是老孃們,不怕的。”
劉長發一手拉著餘老大,另外一隻手扯住了餘老大的衣襟,只是他今天喝的實在不少,腳下一個不穩,打了個踉蹌,抓住餘老大衣襟的手向下一使勁,將餘老大胸前的扣子全都給扯開了。
餘老大沒有想到劉長發居然會拉自己的衣服,一個躲避不急,胸襟就完全敞開了。
擺酒席的院子四周,拉了不少一百多瓦的大燈泡,將院子裡照的燈火通明,而餘老大胸前那一排雷管炸藥,也頓時顯現在眾人面前。
“炸藥!”
農村人開山取石頭,經常要用到雷管和炸藥,對這東西要比城裡人熟悉多了,不知道是誰喊出了聲,一院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餘老大的胸前。
“炸什麼藥啊?餘大哥,來喝酒。”
劉長發搖搖晃晃的站直了身體,不過當他的眼睛看到餘老大胸前的那一排炸藥和雷管之後,頓時打了個激靈,人也變得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餘老大,心裡那叫一個恨啊,眼看著喝個幾杯酒,就能跟車混出莊去,卻被這醉鬼給揭穿了老底,沒等劉長發有什麼動作,餘老大飛起一腳,踹在新郎官的肚子上,然後右手從褲兜裡掏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眾人。
餘老大再也無法鎮定下去了,繃緊的神經在這一刻,被劉長發給觸動了,踹倒劉長發之後,餘老大抓住了章蓉的頭髮,大聲對著院子裡面的人喊道:“都給我蹲下,媽的,不想死的全部給我蹲下……”
院子裡大多都是鄉下人,哪裡見過這個陣勢啊,有的人被嚇的愣住了,也有的人哭喊著就往院子外面跑。
“砰!”
清脆的槍聲傳出,剛才那個向外跑去的人,頓時栽倒在地上,大聲哀嚎著,這一槍也使得院子裡安靜了下來,除了那個大腿中槍的人之外,沒人再敢喊叫了。
槍聲也打破了小山村的沉寂,村口設卡和在後山搜尋的人,都聽到了槍聲,紛紛趕了過來,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劉長發家的院子,已經被重重包圍起來了。
“餘嚳,放下槍走出來,自首是你的唯一出路,坦白從寬,抗拒從……”
“砰,砰砰!”
三聲槍響向喊話的方位射去,頓時打斷了喊話的聲音。
“從他孃的寬,都別過來,老子身上有炸藥,媽的,炸死一群我也賺了。”
餘老大瘋狂的喊了起來,並從身上抽出一根雷管,點燃了連線雷管的導火索,向著大門外面扔去。
雖然沒有炸藥,雷管的殺傷力並不大,但是“轟”的一聲巨響,也讓人震耳欲聾,圍在門邊的警察紛紛向兩邊讓去。
門外的陳炙皺起了眉頭,兇犯手中有槍,有炸藥,有人質,更為麻煩的是,孟教授竟然也在裡面,這讓他熄滅了強攻的念頭,萬一孟教授受到傷害,他這身警服被扒掉都是小事了。
“狙擊手就位沒有?”
不過時間拖的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