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末了她只能在他身下扭轉騰挪,一個勁兒地磨著他不爭氣的玩意兒,分他的心……
權仲白忽然又有點得意:焦清蕙越不情願,他就越贏得爽快。似乎從頭一次見面起,她給他製造出來的這許多煩惱,也隨著她自己苦悶的表情漸漸消融了一些。
哪管他自己也漸漸越發無法忍耐,可神醫就是神醫,在終於劍及履及時,蕙娘已經身子發麻,少說也交待了有兩次了……
也就是到了這種時候,女兒家才不至於過分疼痛,縱心中有千般不甘,可畢竟她年紀還少,又不同於權仲白自然有身份上的優勢,她自個還是能調適得過來的,雖說這疼痛混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可、但……一旦掌握了要領,習慣了這幾乎親密無間的親近,自然而然,也就有快美跟著來了。
她雙眼半開半合,有幾分眩暈地打量了權仲白一眼,見他俊顏潮紅,雙眉緊皺,那股水淋淋的□氣息儼然撲面而來,攪得她丹田繃緊、呼吸又更不禁急促了幾分……忽然間,她理解了世人對美色的追逐,唉,算啦,縱有千般不好,在這等時刻,至少他還是挺好看的。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打量眼神,權仲白瞅了她一眼,眉頭擰得更緊,他潮溼而灼熱的手指熟稔地找到了蕙娘胸前最敏感的地方,一面動作,一面時重時輕,將蕙娘要出口的玩笑又給捻得散了。
“睚、睚眥必報!”她不禁氣促著抱怨,“嗯……我……我……”
彷彿是一道琴曲奏到了最激烈的地方,又像是一條奔湧的酒泉,帶著燻人的醉意拍打著她的堤岸,這令人迷醉的感覺又上了一層,蕙娘再顧不得和權仲白鬥氣,她嗚咽起來,纏著他的腰,又交待了一次……
可權仲白呢?他卻儼然只是慢了些速度,一點恢復的時間都不給她,好像連絲毫疲倦都不曾有,她被衝散了的神智還沒聚攏呢,眼看就又要隨著他的動作,被頂得散了。
“你……你……”就算蕙娘底子好,眼下也真是要被折騰得散架了,她一天都沒進食,此時連番折騰,竟真有眼前發黑渾身痠痛之感,這床笫間的戰鬥,她是輸了個徹徹底底——可就算是這種事,焦清蕙也不喜歡輸。她格外帶了氣急敗壞,“你怎麼還沒——和她們說得不一樣啊!我這都四、四、四……嗯……四次了——”
“我一直就要告訴你……你又不讓我說。”權仲白的氣息也有幾分紊亂,他微帶酒氣的呼吸吹拂在蕙娘耳畔,吹得她更燥熱了幾分,只能皺著眉儘量別過頭去,遠離這難耐的感覺。“我從小修行童子功,練精……還氣,三十年來,一點、一點元陽未洩。本來就忙了一天了,要不休息一夜,你如何能吃得消……”
多少年來,蕙娘第二次被噎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她瞪著權仲白——又哪裡看不出此人心中的得意?這一次,是她自己過分急躁了。人家是仁至義盡,沒什麼地方可以挑剔……
“你、你、你無賴!”她昏頭昏腦,再不記得端那高臨下的架子了,幾乎恨不得一口就咬上權仲白的咽喉,“我不讓你說,你不會搶著說啊!我……啊……我……你別……”
到底還留有三分清明,見權仲白嘆了口氣意欲後撤,她又忙鎖住了他的腰,蠻橫地道,“不許出去!”
“再下去,你真要受不住啦。”他還扮著仁義呢。蕙娘都有點想哭了——她會不知道嗎?可折騰了一晚上,為的不就是留種?這時候他退出去,自己還真是白忙活了……
忽然間,她有點明白文孃的心情了:雖然這事也不能算他權仲白的錯,可她照舊是氣得七竅生煙,畢竟,不賴他,她又能賴誰呢?
☆、33姐妹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燭臺上紅淚堆疊,猶有一絲殘火未熄,天色雖已放亮,可綠松燒紅著臉;輕輕推門而入時,帳內卻還全沒一點動靜。只隱約能見床邊橫出了半截玉臂,踏腳上搭了雪白的中衣。室內似有一股難言的味道,要聞又聞不真——她也不敢深想,只細聲道,“少夫人、少爺,該起身梳洗;往前院問安了。”
蕙娘從前黎明即起,這習慣多年間從未改變;她也從來都不賴床的,可今日綠松喚了一次,床上還無人應答,眼看時辰是再拖不得了,她只好拎起金錘,在銀磬上輕輕一敲,這一敲,總算是敲出了動靜,伸出帳子的那隻手動了,帳內也傳來了少夫人極輕的低吟,被浪再起,帳內少爺似乎坐了起來,卻又被少夫人抱著腰給再摁了回去。
“再睡一會……”她從來也未曾聽過少夫人這樣的音色,同從前相比,這琴絃一動帶出的雅正似乎並未變化,可卻陡然低了幾個調子,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