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白看了她一眼,唇邊忽而現出一點笑意,他問,“開心麼?”
蕙娘道,“我開心什麼?”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權仲白說,“讓我陪你過來見焦勳,也好令他知難而退。”
他一句話,正切中蕙娘根本意圖,犀利程度,令她幾有否認衝動,只是幾經掙扎,到底還是沒把話給說死,不過還帶了幾分嘴硬,“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權仲白微微一笑,低聲道,“其實,他是挺喜歡你的。對你的策略,怕也是心知肚明。”
蕙娘哪裡不明白焦勳的意思?權仲白喊他焦勳,他一直自稱李韌秋,多少也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雖說權仲白這一來,立刻就切斷了他和蕙娘直接聯絡的管道,又把和焦勳打交道的活給攬到了自己身上,但她畢竟也是瞭解焦勳的,焦勳的態度,未必會因為她的態度改變。
她疲憊地搖了搖頭,看到權仲白,氣又不打一處來,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穩坐釣魚臺,任憑風吹雨打……再這樣下去,也許我真就和他一道走了呢?”
權仲白搖了搖頭,眉頭反皺起來,他道,“你這樣說,把焦勳置於何地?他待你一腔真情,你待他,也該尊重誠懇。一而再再而三拿他來說事,有點過了。”
說實話,蕙娘亦不是什麼一心爭雄好勝的人,在政治場合、生意場合裡,意氣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她也沒想過要把誰給壓服了、踩實了……也唯有在權仲白跟前,這種恨得牙癢癢的情緒才能一再出現,權仲白的話,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但她聽著就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