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就是醬紫。”
冷天桀聽後,浩瀚如澤的雙眸卻是有些冷寂了起來,意味不明的重複,“高家?”
“就是高家呀,聽胖子哥哥說,是個大家族呢,咯咯,看來瘋子哥哥還是挺有身價的呀,跟電視上的狗血情節差不多,感覺會很有意思呢。”
林綺夢粉雕玉琢的小臉在某帝王的胸口蹭了蹭,甜軟道,“桀,我想去看看呢。”
“好,我陪你去。”儘管聲線毫無起伏,也不影響冷天桀回答的貼心度。
眼見面前的旁若無人夫妻檔要相偕出遊,似乎有好戲可看,某隻女暴龍有些坐不住了,當下搓著雙手,笑眯眯道,“那個……二爺,小夢啊,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
這次,不等林綺夢迴答,就見冷天桀側目看向蘇柔,其實,就是簡單的一瞥,卻像是倏地劃下了冰封萬里的天塹。
“大嫂。”
蘇柔覺得自己真心被凍到了,舌頭有些不利索的吐出了一個字,“嗯?”
“不要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
……
就像是袁胖子所說,許二丫的家也在津衛,不過,並不是在繁華的津衛市裡,而是在遠離津衛市郊區的一座人口稀少的縣城。
正所謂:有光就有暗。
津衛繁華無比,但也有繁華去不到的地方。
許二丫所在的縣城,說是縣城,嚴格說起來,只能算是一座小村莊。
村子裡一共有百來戶人家,全都是困難戶。
許二丫家裡還算是好的,她的父親許長根是個木匠,有一手好木工,經常出外打工,母親李剪梅是老實的鄉下人,勤快踏實,在家務農,這兩口子勤勤懇懇,讓家裡還算寬裕。
就是因為這樣,許二丫安安心心的讀到了大學,並且以優異的成績和身體素質,被西疆軍校選中,許家在十里八村的名聲也算是水漲船高,一家子越發紅火。
許二丫還有一個弟弟,名叫許二虎,人如其名,長了個大個子,雖然學習不算好,跟學霸相去甚遠,但出眾的身體素質,讓他早就被眾多體育院校看中,將來要是能進到國家隊,也算是前途無量。
但,就是這麼幸福美滿的一家,此刻卻是愁雲慘霧,陰霾滿布。
“老頭子,怎麼辦啊,都三天了,也不知道虎子過得好不好……”李剪梅抹著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
許長根抽著旱菸,眉頭緊鎖,深深的嘆了口氣,“好,怎麼可能好,在牢裡能有多好!”
“他們就不能和解嗎,為什麼非要為難咱們許家呢?”李剪梅愁得雙眼通紅,被盤起了的頭髮有些凌亂,其間的白髮,白的扎眼。
“人家就是衝著咱們來的,怎麼可能和解?”
許長根將旱菸在炕頭敲了敲,臉上的皺紋越發多了幾條,頹然道,“你瞧瞧最近的事情,這一件一件,有正常的嗎,還不都是專門衝著咱們家來的,說到底啊,咱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正如許長根所說,這段時間,許家可謂是諸事不順。
許長根出外打工,莫名其妙就被辭退了不說,還惹了一個偷竊的壞名聲,沒有一個裝修隊要他,根本找不到工作;家裡的田地種了幾十年,突然就國有化了,想買回來都不可能,導致李剪梅辛苦了一年的勞作,就這麼白搭了。
還有許二虎,就是跟朋友出去打籃球,稀裡糊塗就被捲進了一場打架鬥毆事件,說是性格惡劣,連解釋都不讓,直接被拘留了,說不定還要被判刑,當真是天降橫禍。
而這一切的一切,無非都是因了……
李剪梅和許長根將目光落到許二丫的身上。
眼見自家那個本就冷麵的丫頭,面色蒼白,兩隻拳頭幾乎攥出了鮮血,他們的心裡也跟錐子紮了一樣,生疼生疼的,但是,日子……總要過下去啊!
李剪梅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握住了許二丫的手掌,心疼的攤開,淚眼婆娑道,“二丫,媽真的不想逼你,從小到大,你想做的事,媽都支援,但這次,媽真的不同意!我不想看到咱們家變成這麼樣子,更不想看到你往火坑裡跳啊!高家那是什麼家世,就算那個高劍鋒是庶子,咱們也攀不上,攀不起啊!”
李剪梅開口了,許長根更是坐不住了,五十多歲的莊稼漢子,頭一次雙眼泛紅,“二丫,爸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苦,爸不想你不好受,不想你苦,你一直都是爸的驕傲,但是,爸不能因為你一個人,拖垮了整個家,還有你弟弟!就算爸求你了,放棄吧